第141章 小顾太子目前犯 首辅遭到暴击 皇帝的……


    裴玄衍瞳孔骤缩。


    光天化日……在步辇上……


    皇帝疯了吗?他怎能那样对她?


    她经历了那种事, 身心俱损,不知是如何强撑着活下来的。


    自己怎能对她说出这种话?言语如刀,他分明是要以刀杀她。


    他更是禽兽中的禽兽!


    怪不得她说自己是自愿的, 她是不是害怕,如果她说自己是受了强迫,便又要听到他近乎凌迟的侮辱。


    他蓦然搂紧了她, 修长的手紧覆住她的脊背, 呼吸都染上了沉痛, 哑声道:“鹤卿,师父待你太差了,这么多年,你是如何忍下来的?”


    顾清嘉眸光一怔,想不明白,他是如何说出这种话的。


    自从做了他的弟子,她四季穿的衣裳都是他亲自设计样式, 着人缝制的。


    只因为她过去一句话, 他便真的日复一日地做灯, 直到今天。


    她也曾想过劝他别费神了,但一想到他是如何趁她睡着折腾她的, 又把话咽了回去,觉得累些也好。


    他不顾身体,忠义尽抛,最是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做起了谋逆的事来。


    而他竟说他待她很差。


    她下意识地抬手搭上了他的额头, 道:“师父,你没事吧?”


    她顿了顿,又道:“师父待我很好, 如果不是每次都把我弄肿,那就更好了。”


    她当时还以为是顾景和干的,没想到师父看上去这么清冷禁欲的一个人,竟那般……


    裴玄衍身躯一僵,掩去眸中神色,微微松开她,让二人不再靠得那么近。


    他宁可她说恨他,如果连说恨都做不到,她得有多痛苦?


    可即便到了此刻,她仍在隐忍,为了萧今越,为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而他竟禽兽到这种地步,听她说这种话,竟也能……


    顾清嘉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一股清冽如松雪的气息萦绕鼻尖。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险些就把“师父,你好香”说出口了。


    自从发现他趁她睡着对她做那种事,她只想着报复他,而没有与他决裂,除了不想失了靠山,顾及他是因为误会想帮她纾解药性,未尝没有其他原因。


    她没办法再将他当成长辈敬重,但师父尝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裴玄衍眸光晦暗了一瞬,修长的手轻触了一下她的脊背,清冽的嗓音染上喑哑:“鹤卿,别这样。”


    顾清嘉将他抱得更紧,手摸上了他的腹肌,他要是不抗拒,她还觉得没意思呢。


    “鹤卿!”裴玄衍呼吸陡然急促,将她从怀里抱了出来。


    顾清嘉唇角微勾,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但还是轻声道:“是我感觉错了吗?师父好像……是因为我吗?我可是你的弟子啊。”


    裴玄衍闭了闭眼,望向她的眸光透着怜惜与隐痛,抚了抚她的脸颊,道:“鹤卿,不是因为你,永远不要这样觉得。我不是因为你变成禽兽的,我本来就是禽兽。”


    顾清嘉微微一怔,她以为他会无地自容,会遮掩不堪,没想到他在意的竟是她的那句话。


    她躺下来背对他,扯过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道:“师父自己去冲凉水吧。”


    师父走后,她又睡了过去,明明将被子严严实实,却越睡越冷,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自己正被顾景和隔着被子抱在怀里,他阴冷粘腻的视线死死注视着她脖颈上的红痕,透着鬼魅般的森冷之气。


    她轻颤了一下,冷声道:“你是想冷死我吗?放开。”


    顾景和默然不语,多隔了一层被子,将她抱得更紧,眸中的神情令人悚然。


    顾清嘉眉心轻蹙,他不说话,她反倒担心他做出什么计划外的事,毕竟疯子不能以常理度之。


    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道:“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顾景和嗓音嘶哑道:“好。”


    “你去暗中保护太子殿下,如果她出了事,你就别回来了,我不会再见你。”顾清嘉道。


    顾景和眸光陡然沉冷:“你为何这么在意他?”


    顾清嘉眉心蹙得更紧,他简直和皇帝一样有病。


    她冷声道:“当然是政治上的考量,我如今是她的师父,她可是未来的皇帝。”


    顾景和苍白冰冷的手扣住她的后颈,吻了吻她的唇角,低哑道:“不要骗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顾清嘉随手就给他画了个大饼,道:“只要你好好保护她,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做梦,她折磨不死他。


    ……


    那日之后,皇帝果然毒发病重,命太子监国,以首辅抱恙需要静养为由,令江次辅辅政。


    顾清嘉自回京后第一次主动入宫,说是担忧他的身体,实则探查状况。


    她步入乾清宫,见他躺在榻上,面色青灰,暗道了一声稳了,面上却装出一副忧心至极的模样,扑到榻边,声线微颤:“陛下怎会突然病重至此?”


    皇帝满是血丝的眼眸划过一抹柔和,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缓声道:“朕以为你应当开心才对。”


    顾清嘉脊背微微一僵,这狗皇帝说什么呢,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她演技那么好。


    她紧握住他的手,挤出了几滴泪,带着泣音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是在疑心臣吗?君父抱恙,为人臣子,岂能不分心挂腹?”


    “朕只是希望你开心。”皇帝低声道,“可朕忘了,你还要担心裴玄衍趁机欺辱你,定是害怕得要命。别怕,朕不会有事。”


    顾清嘉不说话,只低垂着头流泪,她怕自己一分心就哭不出来了。


    皇帝抬手帮她拭泪,将太监唤进来,道:“将东西给她。”


    太监恭声领命,将皇帝早就命他准备好的兵符递上,神情难得透着平静,到了如今,无论圣上为了顾大人做出什么事,他都不觉得奇怪了。


    顾清嘉接过后才意识到这是什么,眸光一怔。


    “朕已下诏,将亲军卫和五军营的前五营交由你节制,这是兵符。如今还怕么?别哭。”皇帝指腹拂过她被泪水打湿的眼睫。


    顾清嘉眸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抬眼看向他:“陛下难道就不怕……”


    皇帝眸中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嗓音低哑至极。


    “鹤卿,不要因此便不恨朕。朕与那个令你感到恐惧的皇帝并无分别,朕只是活不久了。如果朕有百年时间,朕不能保证,不会将你囚于宫中,让你只能被朕亲吻,被朕触碰,朕也曾以为自己能克制得住……”


    顾清嘉攥着兵符的手微微收紧。


    皇帝道:“你的心太软了,这世上,亲情、师徒之情、恩情……没有什么是能靠得住的,只有握在手里的权力是真的。接下来你会更恨朕,但哪怕是为了看着朕死,也得好好活着,知道吗?”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回去吧。”


    顾清嘉本心绪纷飞,听到他的话,心底隐隐升起不祥预感,什么叫更恨他?


    她起身告退。


    皇帝目送他出殿,对太监道:“速让太医们跟上去,必要时用上镇静的药,绝不能让她有事,听明白了吗?”


    萧今越如果就那样死了,鹤卿定然受不住,可他也不能健全地活着,挡她的路。


    就让他做个残废吧,能和她说话,给她慰藉就好,这是他唯一的价值。


    太监连忙领命。


    顾清嘉出宫后驱车回侯府,瞥见坠在她身后的车队,眉心轻蹙。


    恰在这时,马车被拦停,属下禀告道:“大人,太子殿下遇刺。”


    不详的预感落到了实处,她的心骤然提起,强自镇定下来,问道:“殿下情况如何?”


    属下回道:“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


    顾清嘉忙吩咐车夫:“快,去东宫。”


    寝殿内,萧今越原本神情沉静,在看见顾清嘉的刹那却换了一副模样,眸中满是惊惧,小跑出去,乳燕投林般扑到她怀里。


    顾清嘉见她面色苍白,将她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略松了一口气,把她搂在怀里安抚。


    萧今越偷偷将泪抹到她的衣襟上,嗓音闷闷的:“师父,你险些就看不到我了。”


    顾清嘉修长如玉的手轻抚她脊背,低声道:“殿下,刺客呢?”


    萧今越道:“五个被杀,其余的服毒自尽了。”


    顾清嘉神情沉静,道:“殿下,别往下查了,将此事禀明圣上。”


    萧今越点了点头,从她怀里抬起头,轻声道:“师父,有个戴面具的人保护我,有四个刺客都是他杀的。他受伤了,但不让大夫近身,就倒在那间屋子。”


    “是臣让他来的。”顾清嘉道,行至屋内,见顾景和似是昏迷了,向他走去。


    快要走到近前时,萧今越忽地从身后牵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师父,这次也是父皇,对不对?方才我甚至想,我死了也好,好过眼睁睁看着师父为了我被他强迫凌辱。”


    起事在即,顾清嘉已将她未来的皇帝,哄人的话随口就来:“殿下,臣是自愿的。只要殿下能安好,臣什么都愿意做。”


    倒在地上的人眼睫颤动了一下,周遭空气又阴冷了几分。


    “还请殿下退后。”顾清嘉拔刀出鞘,顾景和人事不省,正是杀他的好机会。


    如今她连兵符都有了,依目前态势,用不上他再制造混乱。


    刀光闪过,她径直朝他心脏捅去。


    顾景和骤然睁眼,攥住她的手腕,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混沌的眸中隐透着癫狂,嗓音幽冷道:“这就是你说的不在意他,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好?”


    他俯身咬上了她的脖颈,近乎病态地厮磨啃噬——


    作者有话说:小顾你这个坏蛇,被妹宝骗怎么了,被妹宝骗是你的福气,才乖了几天,又发疯,不许你再伺候妹宝[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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