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是结束的尾声,也是开始!^^……


    第二天, 季桦依然起了个早!


    早饭是由季老二家做的,很传统的东北早食。包子馒头配大渣子粥。


    对了,还有不太地道的煎饼果子!


    季桦吃得挺满意的。大约半个小时以后, 季长安来了。


    “哎呦, 一大早的, 那狗就汪汪的叫, 吵得人根本睡不着。”季长安先是好一通抱怨,接着才说起有关老鹰岩的传说。


    “老鹰岩那地方险, 平时除了采药的和打猎的,很少有人去。老一辈是说过那地方风水有点怪, 但具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抗战时期……哦, 对了!”


    他一拍大腿, “俺好像听前几年死的那个刘老刁说过, 大约在解放前那会儿,有一支人数不多、行踪很神秘的队伍, 在俺们这一带的山里活动过一段时间。”


    “据说是打鬼子,也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后来就没了音讯, 有人说他们转移了,也有人说……遭遇了不测,全军覆没了。但这都是老黄历了,也没个准信儿。”


    季桦听得很认真,随后赶来的赵国维、郑解放也是听得面面相觑。


    没想到一个孩子掏鸟窝发现的破包,还能牵扯出这种陈年旧事。季老二也咂咂嘴, 显然也是头一次听说。


    季桦点头,思绪落回了昨儿看到的短刀上。


    一支神秘的队伍?寻找东西?全军覆没?


    昨儿明显带有非自然气息的短刀,以及那半块残破的身份牌,是否就属于那支队伍?他们寻找的, 又是什么?为什么会将这些东西藏在老鹰岩的石缝里?


    更重要的是,这把刀上残留的能量波动……


    虽然极其微弱,但本质层次不低。


    这意味着,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在这片看似平凡的山林中,很可能曾发生过超越普通人认知范畴的事件或接触。


    “看来,得抽个空,你们得找个好时间去老鹰岩那边走一趟了。”季桦真诚提出建议。


    “有时候仔细一点,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季先生说得有理。我也打算抽空去瞧瞧。”


    这时候蔺山走了过来。“BOSS,丽卡女士打电话来,说是有重要的消息禀告。”


    顿时结束谈话,季桦去和丽卡电话联系。


    蔺山则代替季桦听几人的聊天。


    季桦那边,很快就结束了和丽卡的通话。是有关D国那家公司的事,挺重要的,所以丽卡选择汇报,之后该干嘛干嘛。


    “行,就这么办!”


    “没事儿,基本利益就行。其他的,按照你所理解的D国国策来。”


    季桦含蓄优雅的笑了笑,随即就挂了电话。


    “你看”季桦转而回到客厅,神色带着明显的放松。“如果换做你,相信你会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


    赵国维不禁点头。


    郑解放也迟疑的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感觉轻松的日子即将一去不复返了。”


    季桦的这句感慨,可不是开玩笑,而是事实。


    的确,接下来的几天,季桦的生活节奏规律而充实,却又并非一成不变。


    他像一个精密的齿轮,嵌入了红花村这台刚刚启动、却充满勃勃生机的机器中。


    白天,季桦几乎都在处理各项事务,办公室成了他最常待的地方。季立冬、蔺山,以及几位从村民和返乡知青中提拔起来的年轻骨干,


    如负责食品厂生产,与季立冬同辈的季建国,负责基建协调的退伍军人出身的赵红军,负责财务和人事的王秀琴等人,轮流进出,汇报工作,提出难题。


    季桦听取汇报时,很少打断,只是安静地听,目光沉静。等对方说完,他才会提出几个关键问题,或者直接给出决策。


    这个时候,季桦的决策,往简洁明了,甚至有些“独断专行”,但仔细琢磨,却又总能切中要害,直指问题的核心。


    比如,在讨论食品厂新推出的“山珍酱”系列包装成本过高时,季建国倾向于选用稍微便宜一点的玻璃罐,认为“味道好就行”。


    季桦却直接否了。


    “按理说,你们才是地道的大兴安岭人,该知晓山珍是大兴安岭的馈赠才对。”


    “你们和我,都该成心里明白,卖的不只是酱,是‘大兴安岭的馈赠’,是品牌。”


    “对于一个品牌来说,包装是脸面,不能省。成本高,就从生产效率和管理上抠,从扩大销量上摊薄,而不是降低品质和格调。”


    季立冬赞同的点头,还对王秀琴道。


    “秀琴妹子,你算一下,如果用阿桦堂哥选定的那种带有浮雕花纹、密封性更好的罐子,在产量达到每月五万瓶时,单瓶成本能降到多少?如果我们把省下来的那点包装钱,投入到乡镇供销社的推广活动中,效果如何?”


    王秀琴立刻拿出本子飞快计算,几分钟后给出了一个让季建国,让大家都心服口服的数据对比。


    季桦点头:“就按这个思路,去做详细的方案。季建国,你去联系省城的包装设计院,看看能不能在保持品质的前提下,再做些优化。我们要做,就做最好的。”


    “好的,我马上去。”


    类似的情景仿佛轮回,在不断的上演。这边红花食品加工厂刚刚处理完问题,那边红花物流公司就遇到了问题。


    是物流公司停车场扩建的问题,


    这方面是由赵红军负责的。


    赵红军在征地补偿的过程中,遇到了邻村几户人家对征地补偿不满意,坐地起价的麻烦。


    反正就是不论赵红军怎么说,他们都一口咬定给的钱太低。


    赵红军没办法,主要态度方面不能太过强硬,干脆就回来找了季桦询问。


    季桦仔细的听完,只问了几句。“他们的理由是什么?是觉得补偿款少了,还是另有诉求?”


    赵红军汇报:“主要是嫌钱少,还有两家,是家里有壮劳力,想进咱们物流公司开车,但考核没通过。”


    季桦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补偿标准是参照县里最新规定,并上浮了15%制定的,合理合法。至于想进公司,红花物流用人,从一开始就规定清楚了,只要退伍军人和烈属军眷。这一点,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季桦顿了顿,看向蔺山,“蔺山,你下午跟赵红军去一趟,把话跟他们说清楚。补偿款,就这个数。愿意的话,立刻签协议,工程不等人。不愿意的话,告诉他们,红星生产队的村西头那片荒地,乡里最近在规划一条新的机耕道,可能会经过。如果他们坚持,我不介意建议乡里,把路稍微往那边偏一偏。”


    蔺山心领神会,点头应下。这并非威胁,而是摆出事实和选择。红花村的发展带来的是实实在在的机遇,但机遇不等于可以无限度地索取。


    季桦的原则就是这样,清晰而坚硬,不容模糊。


    处理完这些“大事”,季桦也会花不少时间闲逛。每当闲逛时刻,季桦会换上轻便的衣服,独自一人,或者只带上一两个沉默的保镖,让保镖远远的跟着,自己深入到村子的各个角落。


    这天,季桦去看扩建中的食品厂新车间,巨大的不锈钢设备已经安装到位,工人们正在技术员的指导下进行最后的调试。


    他走上前,不是听负责人汇报,而是直接问一个正在擦拭传送带的年轻女工:“这机器好用吗?跟以前老车间的手工罐装比,觉得怎么样?”


    女工有些拘谨,但在季桦平和的目光鼓励下,小声说:“好用。就是刚开始不习惯,怕按错了钮。不过,比以前快,也干净,不用一直弯腰了。”


    季桦点点头,又问了几个操作细节上的感受,才转向陪同的车间主任:“听见了?操作培训要更细致,尤其是安全规程和紧急情况处理,要反复讲,考不过不能上岗。机器是为人服务的,不是给人增加负担的。”


    接着,季桦又跑去物流公司的停车场,看着一辆辆刷着“红花物流”标志、擦得锃亮的货车轰鸣着进出。


    他不找调度,而是蹲在阴凉处,跟一个等着装货、满脸灰尘的司机递了根烟,闲聊。


    “跑长途辛苦吧?路上顺不顺利?吃饭住宿的地方都还行?对公司的补贴和排班有啥意见没?”


    司机起初有些受宠若惊,但见季桦态度随和,也就打开了话匣子,说了些路上遇到的趣事和难处,比如某个地方的检查站有点啰嗦,某个常去的路边店最近涨价了等等。


    季桦认真听着,偶尔插句话,最后拍拍司机的肩膀。


    “辛苦了,安全第一。你刚才说检查站的事,我记下了,回头让公司去协调。饭钱补贴这个月会再评估,跑长途的兄弟,不能亏了肚子。”


    这些看似琐碎的闲聊,让季桦能触摸到红花村这台机器最细微的运转状况,也能让最普通的村民感受到,这位大老板大能,是真的在乎他们的想法,关心他们的生活。


    孩子们依旧喜欢围着他喊“桦叔叔”要糖吃,老人们依旧拉着他絮叨家长里短,但彼此间的感觉,似乎又更亲近自然了一些。


    季桦也乐得享受这种平淡真实的互动,这让他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是扎根在这片土地上的。


    而每天的下午,季桦常常会“随机”走访一两户村民。


    有时是去刚搬进新盖的职工宿舍的年轻夫妇家,看看还有什么不方便;有时是去儿女都在外地、独自生活的老人家里,送点米面粮油,问问身体。


    有时甚至只是蹲在村口的大树下,看老人们在棋盘上厮杀,偶尔插句嘴,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和反驳。


    这天下午,季桦信步走到了新修建的村小学。


    崭新的两层教学楼矗立在操场边,红旗在屋顶飘扬,教室里传来朗朗读书声。


    他站在窗外静静听了一会儿,没有进去打扰。


    校长是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是从县里调来的,此刻正陪着一位穿着中山装、干部模样的人在校园里参观。


    看到季桦,校长连忙过来打招呼,介绍那位是县教育局下来视察工作的李科长。


    李科长对季桦很客气,甚至带着点恭维:“季先生,久仰大名!您捐建的这所希望小学,可是咱们县的标杆啊!硬件设施比县一小都不差!孩子们有福气!”


    季桦客气地寒暄几句,话题很快转到了师资和教学上。李科长感慨现在师范毕业生紧俏,好老师难留,尤其是乡村学校。


    季桦沉吟片刻,说:“李科长,我有个想法。咱们县里,包括我们红花村的厂子,现在效益都还可以。能不能由我们企业出面,设立一个‘乡村教师激励基金’。除了国家规定的工资待遇,我们额外提供一笔岗位津贴,并且承诺,在红花村任教满一定年限的优秀教师,其子女如果考上大学,可以获得我们企业的奖学金,毕业后如果愿意,可以优先进入我们的企业工作。当然,具体方案可以和教育局一起详细拟定,目的只有一个,让好老师愿意来,留得住,教得好。”


    李科长眼睛一亮,这简直是雪中送炭!他激动地握住季桦的手。“季先生,您这……这可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好事啊!我回去就向局领导汇报,尽快拿出个章程来!”


    这其实只是季桦兴之所至的一个想法,但他知道,这或许比单纯捐钱盖楼,更能从根本上改善乡村教育的困境。教育,才是改变一个地方面貌最长效的投入。


    从学校出来,夕阳已将天边染成金红。季桦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拐上了后山的一条小路。这条路可以通往一片视野开阔的山坡,能看到大半个红花村和远处正在兴建的厂区。


    爬到山坡上,他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季小满正背着几乎和她人一样高的巨大背篓,吭哧吭哧地从另一条更陡的小路上来,背篓里装满了晒干的松塔和榛子枝。


    “小满?”季桦叫了一声。


    季小满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季桦,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桦哥?你咋上这儿来了?”


    “随便走走。你这是……”季桦看着她那沉甸甸的背篓,微微皱眉,“又捡了这么多,你这力气可真大。不累?”


    “不累不累!”季小满把背篓放下,喘了口气,眼睛亮晶晶的,“桦哥,你看,今年的松塔长得可好了。榛子也饱满。俺都晒得差不多了,等你啥时候想吃了,俺就给你炒。俺跟你说,用小火慢炒炒出来的栗子,可香了。”


    看着季小满晒得微红、却充满活力的脸庞,还有那双因为期待而格外明亮的眼睛,季桦心里某个角落软了一下。


    季桦走过去,接过背篓,试了试分量,果然不轻。


    “走吧,我帮你背回去。”


    “不用不用!桦哥,俺背得动!”


    季小满急忙要抢回来。


    “听话。”


    季桦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他轻松地将背篓背上肩,又道。“我是大人,怎么着也该我背。”


    季小满只好跟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山里的见闻,哪片林子蘑菇多,哪棵野核桃树今年结果少,又说起前几天和小姐妹吵架,后来又和好的事,还有村里最近的八卦。


    季桦静静听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慢慢走回炊烟袅袅的村庄。


    晚饭是在食堂吃的,和工人们一起。大锅菜,管饱,味道实在。季桦打了份土豆烧肉,一份白菜豆腐,和季立冬、蔺山、赵红军等人坐一桌,边吃边聊些轻松的话题,听他们说说车间里的趣事,或者村里谁家又娶了新媳妇。


    夜幕彻底降临后,才是季桦真正“工作”的时间。


    他回到自己那间兼做书房和办公室的房间,明亮的台灯下,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桌面上摊开着从欧洲带回的大量技术资料,主要是关于食品加工机械的改进、流水线优化,以及一些基础的化工原理在食品保鲜中的应用。


    他看得很仔细,不时用笔在旁边的笔记本上记录下要点,或者画出简图。


    这些知识有些超前于这个时代,他需要消化、筛选,找出适合红花村目前发展阶段、又能带来显著提升的部分。


    看累了,他会拿起那个经过特殊加密的卫星电话。这个笨重的家伙,是他与外界保持联系的秘密通道之一。


    第一个电话通常打给丽卡。


    远在德国的丽卡已经完全接手了克虏伯·施耐德机械制造公司她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冷静、高效,带着日耳曼式的精确。


    丽卡汇报着公司整合的进展,原有技术团队的保留与调整,以及按照季桦指示,暗中进行的一些“非标准”研发项目的进度。


    季桦这时候,会给出一些方向性的指示,询问关键节点的难点,丽卡则条理清晰地汇报解决方案。


    “老板,您要的那套小型、模块化、适合山区运输和安装的坚果深加工生产线,初步设计图已经出来了。按照您的要求,在保证核心功能的前提下,尽可能简化结构,使用更易获取的备件。预计下个月可以开始样机制造。”


    “很好。保密级别提到最高。另外,我之前提到的,关于利用生物酶技术提升山核桃油出油率和风味的预研,有进展吗?”


    “有一些初步数据,但还不稳定。负责的博士认为需要更专业的实验室环境。”


    “批准追加预算,设备清单你审核后发给我。记住,安全第一,尤其是人员背景审查。”


    “明白。”


    结束与丽卡的通话,季桦会稍微休息一下,喝口茶,然后联系香江的苏瑾。


    苏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充满干劲。


    他正在按照季桦的计划,在香江这个风云际会之地艰难地开拓局面。从第一批设备被卡,到季桦亲自出面摆平海关关长,这让他深刻认识了他原先所处的环境有多么复杂和残酷。


    但苏谨学得很快,他不能一直都待在象牙塔,连别人要害他都毫无察觉。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苏谨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


    “季先生,按照您的指示,那几家有英资背景的贸易公司,我以斯托亚集团公司香江代表的身份,而不是苏家少爷的身份,和他们建立了初步联系。”


    “他们对内地的山货和潜在的初级加工品很感兴趣,但对内地公司的生产标准和稳定供应能力有疑虑。我这边需要更详细的资质文件和样品。”


    苏瑾顿了顿,压低声音,“另外,那个唔,羊城的金世昌最近有点……过于活跃了。他私下接触了和记洋行的一个小买办,似乎想做些什么。”


    季桦眼神微冷,语气却没什么变化:“小聪明。不必点破,继续观察。和记那边,可以适当透露一点斯托亚集团公司,和内地军方有一些‘非正式’的后勤供应合作,注意方式和尺度。至于那些英资公司,疑虑是正常的。下次会面,带上红花食品厂最新的质检报告,还有……我让你准备的,关于大兴安岭生态保护区的规划摘要。告诉他们,我要做的,是可持续的,有故事的高端农产品贸易,不是一锤子买卖。”


    “是,季先生,我明白了。”


    苏瑾显然领悟了季桦的意图——既要展示实力和潜力,也要画一张符合他们价值观的“大饼”。


    “香江那边,关系要铺,但根基要稳。我真正的根基在内地。你呢,如果不忙的话,可以帮林贰打通合法的出口渠道,建立斯托亚公司的品牌形象。其他事情,不要冒进,尤其不要轻易卷入本地帮派或者那些太复杂的政治关系。有拿不准的,随时联系我,或者蔺山。”


    “是,谢谢季先生。”


    结束通话,书房里重新恢复安静。季桦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季桦发觉,自己越来越人性化了,以前的自己,似乎并不能考虑得如此细腻


    这让季桦觉得很复杂,甚至矛盾,但季桦却又乐在其中。


    怎么说呢,感觉这种在具体而微的现实中践行意志、并观察其变化反馈的过程,本身就充满趣味,比他以往单纯地播撒混乱或汲取恐惧,要丰富得多。


    夜深了,村子里最后几点灯火也相继熄灭,只有远处厂区值班室的灯光还亮着。


    季桦收起资料,关掉台灯,站在窗前。


    月色很好,清辉洒落在静谧的村庄和轮廓初现的厂房上,如同披着一层柔软的银纱。


    山林在夜色中显出深邃的墨蓝,晚风带来远处隐约的溪流声和更远处野兽的嗥叫。


    他感受到体内那股远比从前磅礴、却也更加“温和”的力量,如同月下的深潭,幽静而深邃。


    这力量不再急于彰显破坏,反而更倾向于守护、塑造和观察。


    “慢慢来。”季桦对自己,也对这片沉睡的土地低语,“好戏,才刚开场。”


    他转身离开窗前,准备休息。


    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


    食品厂新生产线要正式试车,与县里关于修建一条连接国道支线的公路的谈判要进行下一轮,从省城请来的农业技术员要来考察村里的土壤,商讨引进高附加值经济作物的可能性……


    日子,就在这忙碌、充实、充满希望也暗藏挑战的节奏中,一天天向前。


    季桦知道,红花村和他的故事,都还将很长,很长。而他将一步步,脚踏实地,又目的坚定地走下去——


    作者有话说:[菜狗][菜狗][菜狗]


    正文差不多完结!


    明天开始番外!


    都是叔伯还有堂弟堂妹们的故事!


    季桦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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