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禾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发了出去。
[水产之王]：既然收你当学生，那就不必要计较付出与回报。
[包甜的]：唔，你如果真想回报些什么，不如让我看看大明宫是什么样的吧！
[祸国公主]：大明宫？
[包甜的]：对啊，明明我离大明宫如此之近，却始终无法一睹它的全貌，真的气人o(╥﹏╥)o
[祸国公主]：甜老师那个时空也有大明宫吗？
[包甜的]：有的，但是在战争中被焚毁了。我穿越的朝代定都在开封，那里没有大明宫，只有长满了草的土阶。
燕禾唏嘘不已，看来大明宫不管在哪个时空都逃不开被焚毁、拆分的命运。
[祸国公主]：改日我让画师将大明宫画下来，再上传到群里。
[包甜的]：终究还是图纸，无法一睹实景。这个聊天群，怎么就没有视频通话呢？能不能学一学q鹅与微聊？
[水产之王]：还是别学了，万一以后全是拧螺丝广告呢？
燕禾忍俊不禁。
这个群聊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连群主、管理员都没有，要怎么反馈意见呢？
[祸国公主]：不过，就算有视频通话，老师们能看见我这边的东西吗？
燕禾记得她在【群课堂】的时候，老师们的模样都是模糊不清的，也不知道老师们是否能看清楚她的脸。
[包甜的]：qaq不知道，毕竟群里只有你是特殊的。
燕禾：……
“特殊”是指只有她一个活人吗？
[祸国公主]：哎，就算不能视频通话，出个拍照或录像功能也不错，我可以在逛大明宫时将它录下来。
下一秒，群聊就弹出了升级通知——【为满足各大用户的需求，本群将于凌晨3-6点进行升级，增加视角跟随模式。】
燕禾惊了，这个聊天群这么听劝的吗？
[水产之王]：？
[工业先驱]：？？
[绝世神将]：？？？
[开国女帝]：原来你才是群主。
[祸国公主]：……
[祸国公主]：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jpg
[包甜的]：@祸国公主好孩子，以后多提点意见，大家爱听。
这次的更新也“炸”出了燕禾不认识的新面孔——
[养殖大户]：视角跟随模式是什么？
[海神代理人]：类似在头上装个运动相机？
[养殖大户]：那是不是我以后能跟随我家猪的视角了？以后就不怕它们跑丢了！
[水产之王]：……你出息点。
[包甜的]：我说怎么老有甜菜被啃，原来是你家的猪干的好事！
[养殖大户]：我家的猪崽吃茶叶，才不吃甜菜呢！
[水产之王]：可能你家猪崽吃腻了茶叶，想要换换口味。也有可能它其实是江浙沪的猪。
[工业先驱]：因为偏甜口？
[祸国公主]：哈哈哈哈……
燕禾快被笑死了。
突然，屏幕里出现了一只金猪。
意识到这是红包外观，燕禾赶紧点开它。
一共八个红包，燕禾抢到了最后一个。
是一斤茶叶。
[养殖大户]：我种的茶叶可不是普通茶叶，你们喝过就知道了。
[包甜的]：我怎么只有1两茶叶。
[水产之王]：哈哈，2斤，手气最佳。
[神农传人]：分我一半@水产之王。
…
群里的热闹持续到凌晨三点。
因更新的缘故，大部分群应用都无法使用，也无法唠嗑，所以众成员都待在【群洞天】里忙自己的事。
燕禾也难得停课一宿，睡了一个踏实的觉。
虽说她在【群课堂】上课时，身体会处于睡眠状态，精神也能得到补充，不会在醒来后感觉到疲惫。
但从心理角度来说，她已经两个月没有休息过了。
为避免精神太过紧绷，她就当时给自己放个假了。
第二天一早，燕禾趁着梳妆打扮的时间打开了群聊。
此时距离更新结束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群聊里显示了【999+】的聊天记录。
燕禾没有去翻看聊天记录，而是点开【视角跟随模式】的更新说明。
突然，她接到了一个申请——
【包甜的正在申请跟随您的视角，是否同意？】
界面有同意和拒绝两个选项。
燕禾的心中闪过一丝疑虑。
她阴谋论地想：如果选择了允许，会不会出现被夺舍的情况？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未在她的心底留痕。
她选择了同意。
[包甜的]：哇！
[工业先驱]：你哇什么？
[包甜的]：真的很代入，不是看直播，也不是在看视频。
燕禾有些好奇[包甜的]看到了什么，因为她的精神或灵魂并未出现被寄生或控制的不适感。
倒是群聊的下方有一行提示：【群成员包甜的正在跟随祸国公主的视角，可默念退出。】
燕禾想要试试能不能跟随别的成员的视角。
结果显示她正在被跟随，无法主动发起申请。
而继[包甜的]后，[工业先驱][水产之王]等也发起了申请。
燕禾心想，若是接受了其余视觉跟随的申请，会不会把甜老师给挤出去。
于是她一口气接受了剩余五个申请。
群聊底下的提示瞬间增加了五条。
[包甜的]：果然没有人数限制啊！
[工业先驱]：而且不会蹿频哎。
[绝世神将]：虽然我们看到的画面都是一样的，但是互相不影响。
[神农传人]：嗯。
[开国女帝]：不错，还能屏蔽限制级画面，保护未成年人的隐私。
未成年·燕禾：……
见这个视觉跟随功能对自己没什么影响，燕禾就不再理会了。
她换了一身利索的衣服，随后一如既往地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如今已深秋，清晨霜重露寒，司膳特意让宫女煎热茶给太皇太后与燕禾提神。
燕禾想起昨天得的茶叶，说：“太娘娘，我新得了一饼茶，今个儿咱们不吃煎茶，喝我冲泡的茶吧！”
燕禾拿出来的茶叶包装很简单，封口加盖了一枚红印，上印着“楮亭茶”三个字。
老宫人一看就知道这茶叶不是贡品。
如此来历不明的茶叶，她不敢经手，因此十分隐晦地看向太皇太后，希望老人家定夺。
太皇太后说：“那就试试。”
燕禾说：“我这茶不能煎，就取来滚烫的热水，泡一壶就行。”
老宫人提醒说：“这是民间的饮茶之法。”
贵族或文人吃茶的方式都十分优雅，泡茶是民间才流行的粗野饮茶法。
燕禾置若罔闻，让瑛瑶按照她说的取下一点茶叶，放进一个小碗里，再注入热水。
冲泡的茶叶要将第一碗茶水倒掉，第二遍再将茶水滤到另一个茶碗里——由于缺少后世泡茶的茶具，只能这么将就着冲泡了。
“太奶奶不能喝太浓的茶，所以要多冲泡几次。”
直到茶汤的颜色相较于前几次变淡许多，燕禾才亲手将茶汤呈给太皇太后。
“嗯，这茶香果真与众不同。”太皇太后只是闻着，就觉得提神醒脑。
她等茶汤的温度没那么高了，才呷了一口。
习惯了茶汤里添加盐、龙涎香等香料的她，初次尝冲泡的茶，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喝完不仅身子暖和，还有种沉疴顿愈的感觉。
燕禾也是喝完了才知道，为什么[养殖大户]对自家的茶叶这么有信心。
它给燕禾的感觉就像是从秋天回到了春天，一切都生机勃勃，活力十足。
“这茶怕不是能延年益寿。”燕禾暗暗地想。
这样的好东西她得留一些和郭繁锦分享。新帝还能再活十几年，就不分给他了。
…
燕禾带着一堆老人家收藏了大半辈子的珍玩离开。
她原本想在内苑里逛一下，以满足[包甜的]观览大明宫的念想。
然而新帝身边的内侍匆忙地赶来，请她立刻赶回承欢殿。
似乎怕她走得太慢，还抬了步辇来。
燕禾：“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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