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病弱绿茶万人迷[无限] > 20、第 20 章(修1)
    “饿……”


    “哥哥,我好饿啊……”


    腻腻香香的舌-舔-了舔红润唇-角,他眼尾斜飞,游鱼红尾、水波荡漾。


    刚觉醒的苏雪醅饥饿本能占据意识上风,他贪婪吮-吸着世界的一切。


    世界是巨大的、固封的蚕茧,恭恭敬敬邀请他入怀。


    淡紫色光芒逐渐聚集在他周身,光点汇聚在唇上两条银丝上,吞咽不下的涎-水把嘴唇染得亮晶晶的。


    只是简单的蹭蹭贴贴,根本没有办法满足一个刚苏醒的魂体,他需要更多、更深的接触,却也受制于“刚刚出生”,他如同纯白纸张,描绘不出艳丽的色彩。


    他摇了摇小桃心的尾巴,尾巴自行顺着对方手-臂骨骼,缠绕上去,娇-柔的小桃心尖儿对着他的心脏,骄纵、并不礼貌,可就是让人骨头尖都酥香,恨不得成为他的狗。


    背后蝴蝶骨隐隐悄悄聚集起淡紫色粒子,垂坠而下淡色羽衣披裹着诱-惑,粉白脚-趾踩着鼓点,在人的心脏上跳舞。


    他是勾魂的妖,又全然不是,他干净的瞳孔里又满满的都是纯真。


    “哥哥,让我看看你的心,啾”


    “啾——”


    眼瞳里的小桃心和背后的翅膀陡然张开,紫光大盛,印在雪地上,倒映在白榆的瞳孔里。


    “……”白榆紧紧抿着唇,生生捏断了旁边一棵树,他恶狠狠咬着字音,唤出他的名字,“苏、雪、醅。”


    象征着邪恶的恶魔尾巴,小桃心尖颤了颤,对着蓝摩的心脏,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点一点硌着皮肉。


    他做着要人命事情,可又泪流满面。


    “哥哥……帮帮我……”


    如果没有了心脏,人会死,那么蝴蝶呢?


    蓝摩想,蝴蝶也许会死,当他不会。


    他没有躲,反而露出幸福的笑容。


    “好的,我帮你。”


    玫瑰因为浇灌过,而成为心尖上唯一美丽的风景。


    蓝摩虔诚的握住心形的尾巴尖,低头在上面一吻。


    “如果你看到我心尖上那朵玫瑰,一定告诉他,我因他而美丽。”


    他握着那棵心,刺进了自己的心。


    与蹭蹭贴贴的程度不同,这是充盈的力量,血液和生机传递过来,纤细的尾巴尖都绷直了,以至于一度苏雪醅瞳孔都变成了血红色。


    白榆额头突突一跳,看着两个人纠缠黏腻滴落下来的血滴,他十分厌恶。


    “真恶心。”他挽弓搭箭,恨不得将两人一并弄死。


    破空而出的箭矢让蓝摩反应了一会儿。


    他伸出用枯竭的巨大蝴蝶翅膀,护住了苏雪醅。坚硬的骨骼撑起苏雪醅树袋熊一样环抱着他的身体,两个人亲密无间,地面倒影上形成一个椭圆形的茧子。


    丰沛的精-气涌过来,苏雪醅眼瞳越发红、皮肤却更加白皙,他眼下那颗小痣晃着一道光,由褐转红,漂亮得吓人。


    蓝摩咳着血笑起来。


    “我真的好高兴,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他握着苏雪醅的尾巴尖,往心脏内更近一步,丝毫不在意心脏包被人碾碎。他恭恭敬敬舔-着苏雪醅的尾-巴,从后往前捋了一把,痴-迷又眷恋。


    “……我真的特别高兴。”


    微弱电流的舒适感从尾巴尖漫上椎骨,苏雪醅含着眼泪,眼尾红被水汽打-湿,他尾巴尖弯折翘起,双腿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


    “会痛吗?”苏雪醅血色瞳孔被眼泪糊得看不清东西,他模糊意识到自己做了不太好的事情,可有忍不住吃得更饱。


    “别哭,不疼的。”蓝摩替他擦着眼泪,生命力快速流失,似乎触发了不死的逆鳞。


    刹那间,一点熹微的光在黑暗里点亮了,但这点光并不足以引起人的注意。


    白榆曾经问他:“虫子在冬天蛰伏、在春天破土,你为什么乱了季节?”


    蓝摩明白了答案。


    “没有虫子会在冬日呼啸着交-配,那一定是因为诱-惑不够大。”


    常年在黑暗里自卑、寻找着自己存在意义、甚至害怕被人看到脸的肮脏虫子,终于离开了那间黑暗的地下室——万物初始、美丽来源。


    “咳咳……还好、我遇到了你。”


    熹微的光点越来越多,像是一盏盏打开的灯。


    它不再被忽视,无数人在黑夜里抬头,嘲笑着不知死活的虫子。


    陡然间,巨大的复翅在蓝摩背后张开,与蓝紫色美丽的翅膀不同,这是一对荧色的、梦幻的翅膀,繁复诡异的花纹像是密密麻麻的魔法阵。


    幽灵鬼魅的翅膀如梦如幻,簌簌抖动起来的时候,医院里那些萤火般的光点,发出一声声哀鸣。


    数道荧光色的死灵蝶从医院里飞出,莹莹一片,仿佛是某种朝生暮死的浮游生物,它们潮鸣般涌了过来,试图修复主体上的伤口,却抵不住那颗心已经飘向别人那里。


    它们悲伤哭泣,不明白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傻乎乎的虫子。


    它们甚至用奶生生的语气劝慰着愚蠢的虫子。


    “傻虫虫!”


    “虫虫为何这样?”


    ·


    另一边,江淮春正在心急火燎寻求x度的帮助,并且拿出“男人不可怀孕”的证据,给病人科普。


    “你看,上面都说了,男的不可能怀孕!”


    病人一脸慈爱抚摸着肚皮,江淮春拿过手机来的时候,病人突然大叫一声:“啊!医生、医生我肚子好痛!!!”


    江淮春:“!!!”


    江淮春只是个义工,除了疯狂帮他按护士铃,也没啥用。


    “你先忍一忍,我去帮你叫个护士!”


    江淮春还没来得及出门,就看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都震碎的一幕。


    他看到病人的肚皮像皮球一样鼓了起来,里面像是怀了个哪吒,发出一阵阵萤光色彩,而里面像是真的有了个孩子,不停踢着他的肚皮。


    薄薄肚皮随时要被撑破,病人从床上翻滚到地下,明明痛得像是快要死了,可他仍旧呈现出幸福的神情。


    “……艹。”


    江淮春觉得现在不应该呼叫护士,应该叫救命。


    他看着病人萤火虫一样发光发亮的肚皮,头也跟着大,还没等他想出具体的解决办法,肚皮里的哪吒发出的光逐渐往上,像是给人照x光。


    然后病人仰着脖子,昏了过去。


    “喂喂喂!”江淮春还没有冲过去,就看到一条被黏液包裹着的萤光毛虫从他鼻子里钻了出来。


    江淮春:“……”


    虫子出来的时候,裹着一层薄膜,虫体抱着孕体球。


    它们尤其宝贝孕体球,生怕弄坏球,让里面的液体流出来。


    于是它们张开嘴,把孕体球吞了下去,翅膀很快干了,虫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警惕直立起身子,倏忽一声张开了翅膀,向着窗外飞去。


    江淮春大叫一声“艹”,顾不上那虫子的惊悚,赶紧把病人抱回床。


    确认他还有气,肚子也瘪了下去,才松了一口气,却也无比疑惑:刚才那条虫子从病人身上拿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虫子在病人身上还留着点液体,江淮春拿手捻了捻,粗糙的指腹顿时变得柔软细腻,宛如初生。


    江淮春:?


    ·


    苏雪醅勉强吃了个饱,但他需要的似乎远远不够,又似乎不是这种东西。


    瞳孔里的标记逐渐消失,他半阖双眸,听到系统的提醒。


    【第一夜里,你看到世间罕有的萤火。】


    【可是这些萤火并不简单,它们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做死灵蝶。】


    【滴——支线任务:寻找整容医生背后的秘密。】


    【宿主,你醒了?该做任务了。你可以向蓝摩医生寻求美丽背后的秘密。】


    不知道是不是苏雪醅的错觉,系统先生的语气似乎比之前柔和了一些。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意识到了冷。


    寒风大雪,梦幻萤火。


    背后的那轮月亮是温冷的蜜色,像是奶油馅的。


    更像奶油的是蓝摩医生的头发。


    蝶翼羽衣轻轻覆盖在他眼睛上面,蓝摩说:“别看,我看起来会像一个小老头。很可笑吧,我用秘术替那么多人整容,却始终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好看一点。”


    发丝如星辉雪粒似,苏雪醅轻轻抚摸上去:“你的头发很好看,像星辉一样。是什么样的秘术呢?可以告诉我吗?”


    “……好看吗?”


    朝如青丝暮白雪。


    蓝摩是只永远留在冬日的蝴蝶,没有采过花蜜,听童话里的形容,花蜜是甜的。


    他想,现在也是甜的。


    可是他真的能接受不堪的自己吗?


    蓝摩神情里露出一丝苦涩。


    死灵蝶在人的欲望里诞生,在人的躯体里繁殖,带来新生,也带来绝望。


    ·


    “呵。”一直没有出声的白榆突然发笑,“真是浪漫的场景啊。”


    他挽弓搭箭,衬衣如雪,衣角呼啸。


    风雪好大,却遮不住一股酸味和嘲讽。


    ——[芜湖:他急了、他急了!]


    ——[你也是酸柠檬吗:他酸了、他酸了!]


    ——[这双眼看透一切:他开嘲讽、他开嘲讽了!!]


    ——[懂的都懂:有的人看起来有点牛逼,其实却是个小学鸡。]


    弓箭拉满如满月,那是一道木质雪色弓,带着必杀的箭意汹涌而至。


    蓝摩护着苏雪醅腾飞,蝶翼扇动,卷起滔滔雪花。


    刹那,数道藤蔓拔地而起,将蓝摩死死囚住,左右都是藤蔓,利刺必现,夺人咽喉。


    蓝摩连忙护住怀里的人,硬生生挨了藤蔓好几下。


    苏雪醅听到他的闷哼,着急道:“怎么了?”


    蓝摩抚了抚他的额发:“没事……也许是有点虚。”


    “身体这么弱,怎么养得好你的小玫瑰?”白榆优雅踩在雪地上,松软雪地发出稀疏的声响。


    他长手夺过苏雪醅,在他耳边轻声说:“喜欢这些璀璨的萤火吗?”


    苏雪醅点点头,白榆捏着他的脸颊,目光冷淡得像是看着一具尸体。


    “是啊,多么漂亮的萤火。这些美丽的孢子,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注入你们的身体,在你的身体里,像婴孩一样被孕育。”


    白榆冰冷的手掌隔着衣服,轻轻抚摸苏雪醅的肚皮,眉目间柔和得仿佛他是孩子的爹,可手下的躯体却颤抖起来。


    乍一看两人亲密无间,隔着衣服,做尽人间温情动作,可又隔着一道生死胆怯的天堑。


    苏雪醅怂怂,伸手也想摸摸肚皮。


    【呜呜!!!坏医生不会真的给我注入了孢子吧?】


    苏雪醅不敢想象自己肚皮圆滚滚的样子,但他现在更害怕肚子上的那只手,会一下子洞穿脆弱的肚皮。


    系统:【本来是的。】……但肚子里那个,似乎被你吃掉了。


    苏雪醅哭得更大声。


    他抿了抿唇瓣,唇珠红红坠在上面,有几分可怜——也是他惯有的弱势模样。


    如果没有看到他含着蓝摩唇瓣贪婪吸-取的样子,恐怕连白榆也会相信他的纯白天真。


    脏了就是脏了。


    脏东西就该扔进雪地里,好好洗干净。


    可他居然还把人抱在怀里,没扔出去。


    白榆目光沉沉,可又颇为无奈。


    “萤火可最喜欢你这样的,身娇体弱又美丽,它们快乐的穿梭在你的身体里,吞噬你的生命力。等到了成熟的时候,这颗卵顶开你的肚皮,就在这里。”


    他恶劣的指了一个位置,隔着腰很近,偏偏那块是苏雪醅的痒痒肉,苏雪醅根本控制不住,小腰晃了晃。


    “哈哈……咯,别碰,痒死了。”


    本来是故意吓他的,可他实在不听话,还撒娇似的笑起来,这彻底惹怒了白榆。


    白榆拧眉,大脑一时发热,对着那张红-肿发亮的嘴吻了下去。


    “唔!”苏雪醅如被掐住腮口的游鱼,剧烈摆动两下后彻底放平。


    苏雪醅说不出话以后,白榆才满足了。


    他一点也不想听到苏雪醅说些煞风景的话。


    他希望他哭,哭得眼尾湿漉漉的,睫毛剧烈颤抖,腻腻在眼尾攒成一道水润的红。


    然后?


    然后再扑到他怀里,小猫一样窝着,仰着小脸哭哭唧唧,要哄要安慰。


    那时候他一定恶劣的、不受控制的,狠狠咬他的脖子。


    像狼标记自己的伴侣,野蛮又小心,都不敢对他亮牙齿,满满的都是他的温柔。


    ——[请全文背诵:《我有洁癖》]


    ——[每天一遍:《脏了》]


    ——[拿我安塞腰鼓来:老婆不死,必要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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