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妹宝遇萧澈 师父抱妹宝 妹宝不想病了……
    沈明夷像供奉神明般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 恶狼一样压了上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呼吸急促了一瞬, 箍在她腰肢上的手骤然收紧。
    他许久没有见她,时时想念,渴盼到近乎疯魔, 以为记忆总有美化, 如今却知自己大错特错, 千百遍的肖想,都不及这一刻。
    顾清嘉轻喘出声,趁着自己还有些许力气,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刀。
    这是用来对付顾景和的,她捅他都快捅习惯了,如今却不是为了捅人,她拔刀出鞘, 割断沈明夷的衣带, 割开他的衣袍。
    他宽肩窄腰, 肌理线条流畅又紧致,腹肌分明, 极富少年感和力量感,碎布半遮半掩,愈发……
    她眼眸微眯。
    沈明夷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心下一恸。
    于她而言,被注视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这痛苦她历经过千百次,她想报复回来,却不知道这对他如同奖励, 被她看着,他只觉血脉偾张。
    他望着她氤氲着水光的眼眸,没有像往常那样褪去她的衣袍,轻抚她的发丝,指腹触上了她的唇瓣,触手一片柔嫩,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手上的茧子比旁人要粗糙许多,只是轻微的触碰也让人受不住,顾清嘉唇齿间溢出一声低吟,握着刀的手骤然一松,刀落在了床榻上。
    沈明夷竭力克制着想将她拆食入腹的冲动,动作轻柔地抚摸,让她能逐渐适应,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拨开她的唇瓣,探入她的口腔内壁。
    顾清嘉吟了一声,身子抖得愈发厉害,脖颈向后绷出一道弧度,似是想要躲闪,却下意识地咬住了他的手。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刀劈门锁的声响。
    “你说,是不是裴玄衍?”沈明夷嗓音低哑道。
    顾清嘉瞳孔失焦了一瞬,将他的手咬得更紧。
    沈明夷眸光愈暗,手指在她的口腔内壁中研磨抵弄,刺激得她津液不断分泌,流淌而下,濡湿了他的手。
    顾清嘉喉间泄出一声哭喘,眼中水雾凝聚,凝成泪水溢出了眼眶,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抽动,神志都有些混沌。
    “师父,你有没有事?师父,开门!”门外传来萧今越的声音。
    顾清嘉心下一惊,清醒了大半,忙推开了沈明夷。
    她竭力平复呼吸,哑声道:“陛下,臣无事。”
    她衣衫算得上齐整,却依旧没有力气整理,示意沈明夷帮她。
    沈明夷动作轻柔地给她擦拭了身体,整理好衣衫,扶着她起来。
    顾清嘉瞥了一眼沈明夷被割破的衣袍,道:“衣冠不整,面圣实在失礼,我同圣上说,你别出去了。”
    她走到镜边照了一下,拭去了脸上的泪痕,见除了脸还有些红,没有其他异样,行至门边,打开了门,便要行礼。
    萧今越扑到了她怀里,颤声道:“师父!”
    顾清嘉轻叹了一声,道:“陛下已御极,不该再如此了。”
    萧今越从她怀里抬起头,道:“师父,我都听见了。”
    顾清嘉身形一僵。
    “如果我坐上皇位,要师父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辱,还不如当初让父皇杀了我。”萧今越攥紧了她的衣袍。
    顾清嘉眸光一怔,阿越不会以为沈明夷愿意和她一起造反是她用身体换来的吧?
    她轻声道:“陛下,您误会了,他愿意襄助陛下,是先帝失道。”
    “那裴玄衍呢?”萧今越攥紧了手。
    顾清嘉心知怕是方才沈明夷的话被她听了去,低声道:“陛下,别听他胡言。”
    萧今越指节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道:“师父还要骗我吗?我的皇位分明就是你用自己换来的!”
    她心知今日若是说不醒师父,她还不知要为她做到何种地步,刻意放冷了声线:“我视师父为母,师父就是这样以身作则的吗?你这样哪配做母亲?”
    沈明夷心脏骤然一缩,哪还顾得上什么衣冠不整,走到门边扶住了顾清嘉,像是害怕她下一秒就会倒地。
    她失去了孩子,将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了萧今越身上,如何受得了他这番话?
    他看向萧今越,眸底隐透着冰冷:“陛下说视她为母,可除了用言语伤她的心,还能做什么?如果臣真要强要她,陛下拦得住吗?”
    顾清嘉被他攥住了腰肢,身形一软,险些倒在他怀里。
    她眉心轻蹙,沈明夷是疯了不成?
    阿越刚登基,尚且年幼,又是那样坐上的皇位,还未彻底掌握实权,但实情如此,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真是一点长远都不顾,比她这个命不久矣的还放肆。
    萧今越见顾清嘉身形瘫软脱力,隐约意识到自己的话对她的刺激比预想中要重无数倍,却不明就里。
    她沉冷的眸光落在沈明夷身上,她不会一直都像现在这般无力,终有一日,她要杀尽欺辱过师父的人。
    她要是还要作践自己,她就把她关起来,让她只能做她的母亲。
    萧今越走后,顾景和回来了,恰巧撞见沈明夷,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他看见顾清嘉用每回捅自己的刀捅了别人,更是疯了一般。
    顾清嘉心道可惜上回没把他杀了,遣人去襄助沈明夷,想试试这次能不能成功,自己则偷偷溜出府,打算去裴府找师父,他可是说好要在清醒时还她的,她刚被亲,如今难受得很。
    路上,马车路过一间成衣铺子,她掀帘望去,被吸引了视线,命车夫停车。
    上头挂着的那件衣裳怎么那么眼熟?那不是师父给她做的吗?
    “新裁成衣,顾太傅同款,快来瞧嘞!”掌柜吆喝道。
    不少人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顾清嘉连忙将帘子往下放了放,只留出一道缝隙。
    自从她恢复了女儿身,许是因为没了男女大防,京城的姑娘们见了她更是两眼发光,自从上次一不小心被不知谁掷的果子砸了脑门,她如今马车上都不敢带侯府的标识。
    却有一人先所有人一步走进店里,将一个包袱放在了桌上,道:“这次有多少件。”
    掌柜忙招呼伙计:“贵客来了,快看茶。”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有个姑娘道:“你主子是哪家的小姐?也忒霸道,我们也想穿顾太傅的同款,只这家店里做得最像,她每回都包圆,我们穿什么?”
    其余人也附和起来。
    那人冷冰冰的有些木讷,也不说话,见掌柜收了包袱里的银两,抱起一箱衣裳转身就走。
    掌柜心道他也不想,奈何他给的太多了,而且他也发现,越是难买,越是买不到,店里围的人就越多,也越积极。
    虽然买不着同款,但来都来了,总会挑几件别的。
    他对周围的人道:“大家下次早些来,上回周姑娘不就在他之前抢了几件吗?”
    周姑娘恰好在,无语道:“别提了,也不知那人的主子是谁,还专门寻到我想出高价买走。我问他,他主子已有了那么多件,何必一件都不给别人留,这又不是救命的仙丹。没想到他居然点头了,怕不是这里有问题。”
    她指了指脑子。
    顾清嘉眸光微凝,对车夫道:“跟上方才那个人。”
    马车跟着那人一路驶至郊外,到了一处偏僻的别院,她还没下车,立时有一队人围拢了上来。
    她掀起车幔,那些人瞧见她的面容,面上依旧死气沉沉,瞧不出什么,却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她瞥了别院的大门一眼,从怀里掏出那枚可以调动暗卫的印信,道:“我猜,你们应该认识这个吧?跟你们主子说,不是说好把你们都给我的吗?他怎么私藏。”
    他没说过这话,但不妨碍她说。
    “吱呀——”一声,大门应声而开,一道一袭玄衣、风姿冰冷的身影站在门边,咳了一声,低声道:“你把他们带走吧。”
    顾清嘉隐约感觉到他没死,但真见他站在这儿,还是恍惚了一瞬。
    她唇角微勾,道:“我把他们带走了,谁去给你买衣裳?陛下,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变态。”
    “鹤卿,这里没有皇帝,只有萧澈。”萧澈眸光落在她的面容上,近乎贪婪地望着她,低声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笑。”
    顾清嘉唇边笑意愈浓:“这样的笑,皇帝是看不到的。但你不要以为换了个身份,过往就一笔勾销了。”
    她是没吃亏,但她还想继续用摆渡车呢。
    她又回到了马车里,掀起帘子看向他,道:“我让人带的话应该带到了吧?冬天快到了,我脚冷得厉害,得踩着点儿什么,才不会生病。”
    她放下帘子,命车夫启程。
    到了裴府,她坐在罗汉床上吃师父切好的水果,只觉自己快要被他照顾成胚胎了。
    她眼眸微眯,轻声道:“师父,如果有一天我瘫痪在床,你会常来看我吗?”
    裴玄衍眸光一怔,轻抚她的发丝,道:“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我是说假如。”顾清嘉蹭了蹭他的手心,“不要说不会有那样的假如,如果真有那一天,师父能常来看我,跟我说话吗?”
    裴玄衍修长如玉的手覆上她的脊背,将她往怀里拢了拢,缓声道:“我会一直守着你、照顾你,一刻也不离开。”
    顾清嘉紧搂住了他,舒服得眯了眯眼,像这种话,她就不会问顾景和,他肯定会趁她不能动狠狠折腾她,有毒药压制,沈明夷不敢有大动作,但偷偷亲她肯定免不了,至于萧澈,他未必能忍得住不吸她。
    还得师父护着她,不然那三个混账都得起歹心——
    作者有话说:妹宝,糊涂啊,你猜师父会不会偷亲你[狗头]
    小裴老师,妹宝这么信任你,我不准你亲她[愤怒]
    第144章 番外·裴 首辅对妹宝说……
    顾清嘉一边搂着他, 一边把手伸向了一旁的水果,苦了什么,也不能苦了自己的嘴。
    裴玄衍用签子插起一块梨, 喂到她嘴里,低声哄道:“梨性寒,吃多了, 你的身子受不住, 吃最后一块, 就不能再吃了。”
    顾清嘉瞥见他如玉的手指,比梨的果肉还要好看几分,一口咬住那块梨,有什么受不住的?就数她体魄最好了。
    她咽尽后才道:“师父,我身体可好了。”
    倒是师父,一身的旧伤,哪天问问楚云梦能不能给他医治一下, 她以前还遗憾过没办法给师父养老送终, 如今却有些担心他真走自己前头了。
    裴玄衍动作一顿, 掩去眸中的痛色,用帕子帮她擦拭唇角, 放缓声线道:“是,我们鹤卿身体很好,但也要学会顾惜自己,知道吗?圣上刚继位,离不得你。”
    顾清嘉心道师父说什么呢?说得她像把持朝政的大奸臣一样。
    她为了替圣上分忧宵衣旰食, 多辛苦啊,再没有比她更赤胆忠心的臣子了。
    裴玄衍将帕子收好,道:“你将他视如己出, 哪怕为了他,你也该把身子养好。”
    顾清嘉心道师父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她轻声道:“师父,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圣上听到了,会多心的。”
    这样的话以前说说也就算了,是套路先帝的权宜之计,如今再说,难道是要当皇帝的亚母不成?
    就差把不臣之心写在脸上了。
    裴玄衍眼眸微凝,道:“多心?师父当然知道分寸,还想着要劝你,如今他做了皇帝,不再只是你的‘阿越’了。但你为了他什么都愿意舍了去,这才过去多久,他就疑你了么?”
    顾清嘉轻声道:“还没有,但正如师父所说,她毕竟是皇帝了。”
    她扶持阿越上位,求的又不是她永远和她相亲相爱,她只是想排除先帝的威胁,攫取权力施展拳脚,顺便给妹妹和其余女子铺路,她也没舍弃什么,怎么师父说的,倒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她抬眼看向他:“师父只说她,那你呢?怎么不说我是你的弟子,哪怕为了你,也该养好身子。”
    她的存在对给师父养老送终影响巨大,如果她能活到那时候,他为了像现在这样照顾她,每天忙上忙下,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不知得有多延年益寿。
    这么好的弟子,他舍得她死吗?
    裴玄衍眸光一怔,缓缓阖上眼,低声道:“我没有这个资格。”
    顾清嘉冒起了坏水,身体略微前倾凑近他,唇角微勾:“师父还记不记得,你说要在我清醒时还我?我觉得现在就不错。”
    她在他下颌上亲了一口,手摸上了他的衣带。
    裴玄衍骤然睁眼,眸中染上了暗色,攥住了她的手:“鹤卿!”
    他缓吐出一口气,道:“你如今又是为了什么?他已经坐上了皇位。”
    “师父不是总说欠我吗?说什么要赎罪,原来都是假的。”顾清嘉抬眸与他对视,只许他趁她睡着偷偷折腾她,不许她还回去,这个师父真是坏得很,她轻声道,“把我抱到榻上去。”
    裴玄衍身形一僵,修长的手拢住了她的肩头:“鹤卿,这算什么赎罪?你这是在折磨你自己。”
    顾清嘉眼眸微眯,随口乱说起来,想着刺激一下他。
    “师父在我睡着的时候往死里折腾我,害我肿得连路都走不稳,你说是为了帮我纾解药性,果真如此吗?你难道就真的全无一点私心私欲,你不愿意抱我上榻,是放不下戒律,还是怕等会儿没有药物作用也……将自己的心思暴露无遗?”
    裴玄衍拢在她肩上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闭了闭眼,清冽的嗓音染上喑哑。
    “原来如此,你是把自己当成了一面镜子,要照出我龌龊不堪的模样来。你明知我是一个怎样的禽兽,只因我这一世还没有做什么,你有冤无处诉,恨意也无处发泄,有多痛苦,我不敢想。”
    他隐带着沉痛的眸光落在她的面容上,手轻抚她的面颊:“如果我知道自己上一世对你做了什么呢?如果我知道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呢?鹤卿,你不需要用摧残自己的身心来证明什么,我确实是个禽兽,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对自己的弟子起了龌龊的心思。”
    顾清嘉愣怔在了当场,这番话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什么叫知道上一世对她做了什么?
    她怎么不知道?当时他还是书上的字呢,能对她做什么?
    什么叫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对她起了龌龊的心思?
    裴玄衍蓦然牵住了她的手,嗓音喑哑道:“鹤卿,你根本就无需证明,还记得吗?你方才吻了我,那已经是一炷香之前的事了。”
    他将她的手按向了自己。
    顾清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下一瞬,手却触到了……
    她脊背骤然一僵,不敢相信自己摸到了什么,像触电了一样,将手缩了回来,指节轻颤,旖旎的红晕从眼尾一路烧到了脖颈。
    师父竟然……
    他怎能如此?
    她不敢置信,只觉仿佛看着一座神像在眼前坍塌了一般。
    裴玄衍牵起她的手,从怀中取出一条簇新的帕子,从掌心擦起,动作轻柔地擦拭过她的每一根指节,道:“师父把你的手弄脏了。”
    顾清嘉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
    裴玄衍扣住她的手腕,抬眸看向她,嗓音低哑至极。
    “鹤卿,我知道我对你做过的一切,知道上一世的我是如何毁你清白身,如何强迫你屈从于我,我与他本就是一个人,你的恨意与痛苦应当向我发泄,而不是朝向自己。我很难不去想,你让我抱你上榻,究竟是想要证明我是与上一世一样的禽兽,还是在自毁?”
    顾清嘉眸光一怔,这个上一世,它正经吗?
    她道:“我听不懂师父在说什么,这未免有些荒谬,你是如何知道这所谓上一世的?”
    “我听到了,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的人生,你经历过的一切,就像一本书,可那本书里除了痛苦,还是痛苦。”裴玄衍闭了闭眼,低声道。
    顾清嘉心下一沉,师父这是幻听了啊,这病萧澈不就有吗?
    看来必须得尽快找楚云梦给师父看看了。
    她轻声道:“师父,这岂能当真?什么上一世,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裴玄衍眸光复杂至极,道:“那你如何解释,你知晓历年的灾情?又如何解释,你从未习琴,偏偏会弹琴,甚至会弹我自己所谱、从未在外界流传的《月照千山》。”
    顾清嘉心道那当然因为她是穿书而来的了。
    但她知道这话说了,师父定然不信,说不准还要拉着她去看大夫,到时候他们俩就成了共轭病人,在精神病院里都能住一间房。
    她抬眸与他对视:“师父,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是仙人梦中所授。”
    她顿了顿,又道:“至于师父所言……我只知道我的师父从我拜师起便真心待我,给我制衣、为我做灯、舍命护我、包容迁就于我,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怎么可能强迫我?不会的。”
    师父怎么还没有她信任他自己?
    裴玄衍望着她澄澈的眼,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心下一恸。
    被人强压在榻上受尽折辱时,她是不是期望过有这样一个人?
    被上一世的他凌虐时,她是不是想过,遭受这一切的为何是她,为何她偏偏遇上了禽兽,如果她的师父不是那样的该多好。
    顾清嘉唇边漾起浅淡笑意,轻声道:“师父好得像是梦里才会有的人。”
    裴玄衍呼吸一滞,拢在袖中的指节轻颤了一下。
    所以她不愿醒。
    她遭受了太多苦难,早已千疮百孔,已到了稍一思及过往,便无法活下去的地步。
    她记得他对她做过的一切,却宁愿自己不记得。
    她不是不恨他,而是连恨他的能力都没有了,一旦醒过来,她会先一步碎掉。
    他缓缓伸出手似是想要碰她,却一时间悬在了半空。
    顾清嘉轻握住了他的手,眼眸微眯,道:“师父是很好,但师父也做了错事,你想着为我纾解药性,心是好的,但你亲得也有些太狠了,而且你居然真的有私心,帮我的时候还不知道做了多少不该做的事。”
    等她以后瘫痪在床不能动的时候,师父不会也欺负她吧?那她不是一点儿保障也没有了。
    思及此处,她瘫软在他怀里,道:“师父,我累得厉害,好像有点儿不能动了,你照顾我好不好?”
    裴玄衍心下一沉,紧搂住了她,低声道:“怎会如此?师父这就去唤大夫。”
    怪不得徒儿问他,如果有一天她瘫痪在床怎么办,她怕不是早就有症状了,她身子那样孱弱,又小产过……
    他心脏骤然一缩。
    顾清嘉摇了摇头,道:“大夫看了也只会说没事,我身上好难受,想要师父给我擦身。”
    裴玄衍哪里忍心拒绝她,抚了抚她的脊背,道:“好。但擦完要看大夫,知道么?”
    他遣人端来一盆水,将她抱到了榻上,动作轻柔地帮她褪去了身上的衣物,极力让自己不去看她的身子,试了试水温,拧好帕子,轻抚上了她的肩膀。
    顾清嘉轻喘了一声,搂住了他的脖颈,道:“师父,你抱着我擦好不好?”
    说什么试探,其实她就是想享受了。
    裴玄衍掩去眸中神色,嗓音喑哑道:“好。”
    他俯身将她抱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说:妹宝这个舒服[垂耳兔头]
    小裴老师你要好好照顾妹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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