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晚餐的饭桌上,也不知道是临时从哪里找来的长桌,一端放在餐厅,另一端放在隔壁房间,中间的档墙也被拆掉了。
泉奈心平气和的坐在另一端,慢悠悠的进食。而他对面坐着的是安池宫。
安池宫阖着眼看不出喜怒,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十次夹菜有三次被因陀罗截胡都没发现,还煞有其事的咬着空空如也的筷子在吃空气,就很能说明问题。
他看起来就像是被低气压包围了一样。
茂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泉奈,见大人们都眼观鼻鼻观心,明显不想掺和进去的样子,出于兄长的责任心,他于心不忍的劝道:“不是说那个蛊有在发挥作用吗?应该很快就能好了,顶多就等上几个月而已,小池宫你也别太烦恼了。”
不就是隔离一段时间而已嘛,现在又不像是战时,整天提心吊胆担心过了今天没明日,所以他是不能理解安池宫为什么心情这么差。
反观是泉奈,看起来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泉奈越是淡定,茂也就越相信这事不严重。否则就凭泉奈沉迷美色的程度,现在早就气成河豚脸了。
水奈/文也:?!
两人应激似的头发都炸开了几寸。文也:“茂也你在胡说什么呢——”
没看到现在什么情况吗?竟然火上浇油!但已经来不及了……
安池宫将咀嚼完的空气吞下肚,睁开眼认真的对着三小只的方向说:“说起来,你们从今天开始不能和大哥一起睡觉了哦。”
茂也疑惑的说:“小池宫你是想和大哥一起睡吗?房间很大的,够躺下我们五个了。”
他以为是泉奈需要一个人睡,安池宫找不到其他睡觉的地方。至于因陀罗?始祖大人在房间扩建好之后就很干脆的搬去他那三米大床上睡觉了。
安池宫摇摇头:“我们四个一起睡,大哥和因陀罗睡。你不知道吗?他们今天在柱间先生面前承认在谈恋爱。”
三小只:?!
瞠目结舌的看向了愣住的斑和依旧扑克脸不受影响的因陀罗。田岛放下了筷子,他已经全然没有胃口了。
天知道他今天在商会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有多么震撼。反倒是自己的妻子阿水,淡定从容得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要不是还发生了安池宫和泉奈这件事,他早就想拉着斑好好问一问。
茂也瞳孔地震:“大哥和始祖大人在一起了?那是不是要跟爸爸妈妈和你们一样,要单独住一个小院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结婚之后就不能和兄弟一起睡,但对茂也来说打击真的很大。
连带着文也跟水奈也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水奈:“重点是这个吗?斑哥是族长,要搬也是我们搬走。不对,重点是那可是始祖大人!”斑哥竟然和始祖在一起了!之前完全没听说过啊!这速度岂不是比泉奈还快!
斑:==
他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老实了还能被迁怒。但说错话的是茂也,散发谣言……不对,散发谣言的是柱间。那小子大嗓门一开,半个新城的人都听说了。
他有意要解决误会,但安池宫已经转而对一脸消沉的田岛说:“爸爸你应该高兴啊。大哥和因陀罗在一起,那大哥的辈分就是超级加倍,你和妈妈也是一样,你们再也不用担心祖宗们复活了找你们翻旧账。”
阿水看了看脸色空白的斑,憋着笑坏心眼的说:“这确实是件好事。我和你们爸爸还可以反过来找他们算账。”
田岛:……好有道理。
不得不说田岛被说服了。虽然这种事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他们家族从来不干涉儿女私事,如果这两人坚持的话,他也不好说什么。
田岛闭上眼,狠狠心的说:“也行吧。那水奈你们几个今天晚上就跟爸爸妈妈……”话还没说完,脚就被踩住。田岛白着脸,承受着阿水在他脚背上来回用力的碾压,顶着三个孩子孺慕的眼神说,“隔壁的房间睡。”
差点忘记了,他们家也就只有泉奈和斑的睡相最好,就连看起来最文静的文也都是个半夜打拳的。
老婆还指望着能生个货真价实的小女儿呢,可不能被这三个破坏了。
安池宫用棒读的语气说道:“真好啊~弟弟们都还小,想睡在哪里都可以。为什么我没有查克拉呢,变成小孩子的话肯定更吃香吧。”
泉奈秒回:“那还是算了吧。”但凡见过流宫的人,都不会对年幼的安池宫有什么幻想。
安池宫轻哼一声,吃完饭之后指导了一下三小只的功课之后,他才慢吞吞的去洗澡,等泉奈和斑他们开完会,加班回来就见到榻榻米上摆了两个隔开两米距离的床铺。
说两米就两米,一毫米都不差。
安池宫坐在自己靠里的床铺上,手里还抱着一个长条形的泉奈形抱枕,一看就知道是从斑的卧室里打劫来的。
“泉奈的睡姿就跟寿终正寝一样,不会越界的。我现在有泉奈二号,所以你别想分房睡。”安池宫有自己的坚持。甚至还给自己找好了理由,“靠近一点的话方便安命蛊起作用,要好好忍耐不要半夜偷袭我哦。”
泉奈头疼的摸了摸后颈:“我刚才跟始祖商量过了,我和斑哥都去他的房间打地铺。”始祖大人的房间不是一般的大,有足够的空间。“爸妈和长老们也会轮流守候,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黑纹到底有什么副作用,保险起见就这么做。”
为了保险起见,甚至找漩涡家借了两个擅长封印术和医疗忍术的精英。就连日向宏都被喊来半夜加班了。
安池宫:……
泉奈没气成河豚,但安池宫的腮帮子已经鼓得要爆炸了。他愤愤不平的说:“其他人也就罢了,日向家的不应该喊过来,这样我们还怎么玩配菜play。”
说好的天天呢,鬼知道安命蛊那个废柴什么时候把那莫名其妙的东西弄掉,他现在是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
泉奈歪了歪头,跪坐在地上一脸肃穆的模样,也让安池宫跟着正经起来。泉奈:“始祖和斑哥都说,他们在那个时空漩涡中感觉到了类似羽衣和辉夜的查克拉。”
“类似?”安池宫琢磨着这个词,“大筒木一族?他们不是被送去我那个世界了吗?”他反应很快的道,“哦,还差了个大筒木一式。原来没死啊。”
据平行世界的【大筒木辉夜】的说法,她偷袭了一式,但不能肯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死了。
安池宫:“她好像说过大筒木一族有特殊的复活手段,但需要献祭人类,但当时送他们一族过去的时候,流宫那混蛋用到了规则,按道理来说一式就算是活着他也会受到规则的影响才对。”
安池宫之所以对能够将大筒木一族送去祸害原生世界外星鬼佬的计划很有自信,便是知道规则的绝对性。
中间差的条件就是怎么用一个锚点来精确到所有的大筒木一族。而【大筒木辉夜】作为那个锚点,她能利用规则留在地球不会被送走。
之后即便是忍者们的血统提纯,也因为他们身上流着地球人类的血,再怎么样也不是纯种的大筒木,所以也避开了这条规则。
但一式不是。
安池宫捏着下巴,思量着说:“那你身上那个东西,是不是就是那个辉夜提到的楔?他想利用你的身体复活?不对,楔标记的是祭品,他复活之后照样也会被规则捕捉,那他的目标应该确实是我了。”
泉奈点了点头:“他应该知道你来自异世界,也怀疑那件事和你有关。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利用你的身体来钻这个漏洞。”
“与其说是钻漏洞,不如说是他觉得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安池宫笑眯眯的看着泉奈露出来的手腕上那个黑色的菱形纹路。“泉奈,我觉得最快捷的办法就是把这个东西引到我身上来。既然他打的是这个主意,那我可要送他一份走投无路的大礼包才算是礼貌。”
泉奈看了眼已经变得有些浅色的楔纹,拉下袖子挡住了这个纹路,抱起被褥就往外走:“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的吧。虽然你表现得很有信心,但你这张嘴最会骗人了,我可不敢信……如果你敢越过两米的距离,就算是解决了这件事,你也一个月别想碰我。”
安池宫蠢蠢欲动的脚立马就瘫软了,还没坐起身就扑腾一下的坐倒在地上。他龇牙咧嘴的说:“也没必要对自己这么无情。”
难怪白天的时候泉奈那么果断,原来是早就猜到在这里等着他呢。
安池宫看着紧闭上的纸门,只能心里默数着泉奈走出一段距离后,抱着被褥也去因陀罗的房间报道。
然后,很不客气的将刚躺下的因陀罗往角落里推,把枕头放在中间做分割线,才躺下闭着眼说道:“不管,我就睡这里了,谁敢赶我走我就哭给他看!还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
刚铺好床的泉奈和斑:……那你对自己也够心狠的。
第172章
安池宫的威胁十分有效,没人赶他,但因陀罗反倒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安池宫,盯得他睡不着,只能怒瞪:“你干嘛!”
因陀罗:“把你赶出去就真的会哭吗?”他从九梨那边拿到了这小子哭的‘录屏’,始祖大人跃跃欲试。
安池宫:……竟然是隐藏的S吗?!
因陀罗:“不要看我长得好看脾气又好,还很讲道理性子又大度,其实当年我的孩子孙子们都很怕我,没人敢在我面前哭。”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想从后人身上弥补这种遗憾的心情已经无法抑制。”
屋外传来了像是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下来的声音。安池宫对因陀罗的无耻表示叹为观止,但他本身就是这种类型的人,所以他拍了拍手,喊来了火核。
火核来得很快,直接从窗户翻进来,安池宫不容他开口就说:“你哭给他看吧。”
火核:???
他求助的看向泉奈的方向,发现对方和族长大人已经直挺挺的双手交叉放在腰腹处,呼吸匀称,一看就知道不是装睡。
身经百炼的族长和副族长显然没有受到影响,那份安然入睡的姿态甚至让火核产生了微妙的同情。可现在,他更想同情自己。
安池宫:“你有两个选择,现在哭又或者我把树心喊来之后让你哭。我相信树心肯定很擅长。”
无法反驳的火核,把眼睛揉得通红才勉强的流出两滴眼泪。因陀罗嫌弃的道:“他哭起来没你好看。”
安池宫翻个身,抱紧了怀里的抱枕凉凉的说:“先说好不许对我用幻术,不然别想我给你设计新衣服。你上次说的专属茶具我也不会给你弄。”
他非常机警的把这条路堵死,连道缝都不给对方留。因陀罗摆摆手,放过了这名可怜的后人,才躺下闭着眼说:“小气鬼。”
幼稚的始祖大人话音刚落,人也睡死了。安池宫顿时觉得很寂寞,他不明白为什么室内另外三个人的睡眠质量那么好,明明他自己已经忧愁得睡不着觉。
想到泉奈的威胁,一个月不给碰未免过于心狠,但现在也不知道安命蛊什么时候能把那个楔给斗掉。万一真的像茂也那个乌鸦嘴说的那样,需要好几个月才能搞完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无视掉那个威胁,一个月和未知的几个月,他还是知道怎么选的。
可泉奈一定会生气的话,虽然他挺知道怎么哄人的,但也舍不得让泉奈生气啊。
安命蛊对于安池宫而言就是个很便利的东西,对于【大筒木辉夜】指出的什么气运命运之类的说法他半信半疑,只要蛊能够成功将泉奈体内那个楔弄掉就谢天谢地了。
安池宫抱着抱枕,心里默念着到底要不要不顾泉奈的意愿将楔引到自己身上,脑子就像是当初在心里掰着手指数泉奈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一般,完全安静不上来。
辗转反侧的,转过来转过去,和因陀罗中央隔着的枕头都被他推到因陀罗那边去,本来睡觉还很宽敞的因陀罗硬生被挤得只剩下一个狭小的容身之处。
被搅得睡不着的泉奈三人:真好懂啊。
随心所欲惯了的人也是难得陷入这种纠结之中吧。
对他们而言,现在的局势大体上还能够控制,可在慈弦那边,更准确点是在大筒木一式那边,他可丁点都不好受。
慈弦静坐在蒲团上,嘴里默念着经文,面前是一尊模样奇怪的佛像。不过是半人高的佛像,是慈弦不管去哪里都会带上的。
佛像有两张脸,半边是善,半边是恶,但以往慈弦只会将之存在储物卷轴里,很少会把它取出来。可现在,他很需要这尊佛像。
唯有念经的时候他的心情才是平静的,也能够让他无视掉体内的咒骂诅咒声和凄惨的嚎叫。
在慈弦的印象里,大筒木一式是个披着绅士皮的厉鬼,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他所建造的名为壳的组织里容纳了各种被社会边缘化的恶徒。
在这个混乱的世道之中,还有能被‘社会边缘化’的恶徒,就足以证明那些人无药可救的本质。而大筒木一式也尤为放任他们,他赐予这些人力量,又表现出十分宽容的模样,实际上不过是将他们视为工具罢了。
就连慈弦自己也不过是任人摆布的工具。
在千年之前,他是习自然能量的佛子,在被大筒木一式烙上楔之后,他体内苦修多年的自然能量被对方吸得一干二净。
但疑惑的是,在今天白天大筒木一式的计划无故失败之后,他竟然能感应到一丝丝在空气中漂浮的自然能量。
他盘坐在蒲团上,念着静心经,疯狂的吸取着这份能量。虽然很少,但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个难得的突破口。
——只要有力量。只要有力量……
他需要这份力量,看能不能将体内的大筒木一式斩杀,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可以,只要这个世间能少一个恶魔,就是一件功德。
慈弦清楚大筒木一式能够看见他的记忆,而慈弦早就练成了放空大脑,不在脑海里储存任何己见的能力。
他听见一式那毫无形象的气急败坏的咒骂声,甚至需要死死的压抑住自己,才不会冷笑出声。
谁人能知道这样恐怖的不可一世存在,竟然有遭一日会摔这么大的坑,一式此时对宇智波的恨意,估计要超过对辉夜的了吧。
——被自己所蔑视的存在所反击,还如此狼狈。
慈弦手中拨动的珠子越来越快,心绪却是飘到了僧之国那边。为了给世央提醒,他特地以修缮寺庙为理由给对方下了那么大的一笔订单。那样的订单足够让任何商人心动。
希望那些商忍能够领悟到这一点的,还有他特地说服傲慢的一式,让壳的主要成员都留守在僧之国。即便是一式想要召回他们,中间的时间差也能让世央商会稍微缓一阵子。
余下来的……就交给命运吧。
命运犹如蚀骨之蛆一般的席卷着一式,如果慈弦有机会看到的话肯定会很惊讶在他内心里不可战胜的恶魔,如今却是一副苟延残喘甚至是残缺不全的模样。
楔是一种复制自己并将之数据化后侵入某人的体内并逐步取代对方而实现复活的一种能力。但一式的本体其实还未真的死亡,所以即便是他控制住了慈弦的身体,也不过是将对方视为一种自己疗伤期间接触外界的容器罢了。
他的本体并不在慈弦的体内,但在出了那次变故并知晓自己被某种强大的存在盯上之后,他很干脆的用能力将自己缩小,躲藏在慈弦的体内。
因为唯有给自己套一层这个世界的壳子,才能够暂时躲过无形窥探的眼睛和无法抹消的标记。
他现在的处境变成了——无法彻底取代慈弦让自己复活。
他知道自己想要躲过那份神秘力量唯一的方式就是侵占安池宫的身体,唯有来自异世界的身体才能够让自己复活且摆脱那份窥探。
但他用大筒木羽衣的查克拉制造出来的那个工具人,却是个纯然的废物。先是认错了人,又被几名弱小的忍者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他见势不妙,想要强行先侵入宇智波泉奈的身体再转而侵占安池宫的身体时,却又出现了变故。不仅被大筒木羽衣的灵魂发现,强行取回了自己的查克拉,他自己在侵入宇智波泉奈的体内之后,又遭遇了一种可怕力量的侵蚀。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他能感觉到发自灵魂的战栗。这种感觉犹如当初见到的族长一般,是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让一式感觉到绝望的力量。
如果是往常的话,一式在惊惧之余肯定会窃喜,他辛辛苦苦筹谋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能吃下神树的果实,让自己变成凌驾在所有大筒木之上的强大存在么?
……如果吃下了这个隐藏在宇智波泉奈体内的力量并消化,他觉得自己肯定能变强。那份力量甚至比神树果实还要让人垂涎。
可他做不到,非但做不到,甚至无法自由的将侵入对方体内的复制体收回,而更糟糕的是……他发现那份复制体同时也在影响着自己。
明明只是复制体而已,就算是见势不妙他也可以将这种联系切断,可他非但切断不了,还觉得复制体被侵蚀的同时,自己的查克拉乃至于身体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
一式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的残缺,他的脸只剩下三分之二,而左边的身体也像是被某种利齿的生物啃食着。他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身体被活生生啃食的动静,那咀嚼的声音和超越以往任何一次的恐惧,乃至于像是灵魂也被啃食般的疼痛,让他几乎发狂。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一式无法压抑内心的恐惧,但他并不准备坐以待毙。
如果注定要死,那也绝不能这样毫无作为的死去!便是撕,也要从那些宇智波身上活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第173章
泉奈以为这些天会很难熬,但事实不是这样。目前为止感觉还算是良好,比起以前做任务时受过的伤,这点子影响根本不算什么问题。
楔是一种很霸道的存在,基本没有缓冲时间,要不是他当机立断的和钱多多交换位置,估计楔就不是落在手臂上,而是烙在他的脑子里。
他能感觉到安命蛊正在和楔作战。左手臂还有知觉,就是有些无力,手臂内部传出来的温度,从一开始的让他觉得燥热的高温到现在已经犹如微烫的水流在内里流淌一般可以忽略不计。
第二天泉奈醒的很早,屋内的人都还在睡,泉奈端详着自己微微泛红的左手,轻皱着眉头。实在是静心不下来,他干脆起身走到了床边,保持着安全距离注视着安池宫。
为了保险起见,泉奈决定这段时间都不使用查克拉和写轮眼,所以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安池宫。安池宫对他的视线很敏感,迷迷糊糊的醒来,揉着眼睛半睡半醒的掀开被子。
用轻如蚊吟的声音说:“想要了?自己上来吧。”
泉奈:==你是哪里来的游刃有余的中年大叔。
突然觉得老夫老夫的日子过久了也不全然是好事。但趁对方睡觉时偷袭的事干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泉奈只是静静的继续盯着。
安池宫算不上有起床气,就是刚醒那段时间会有些愣神,大概过个两三秒他才抓着头发慢慢腾腾的坐起身。
“你跟我过来。”泉奈小声道。
安池宫老实的哦了一声,光着脚丫下地,在泉奈不赞同的注视下乖乖的穿上拖鞋,才跟在对方身后。
等到了他们的小屋,安池宫已经全醒了,进了一间房之后,泉奈站在靠窗的墙角,提防安池宫突然靠近时能够有个地方随时溜走。转身看到安池宫抓着睡袍的领子,面色红润眼神带怯的站在屋子中央。
他羞涩的说:“我就知道泉奈肯定忍不住。可以哦,只要是泉奈,想对我的身体做什么都行。但先说好,SM是禁止的。”
泉奈:“……不要和迪达拉学些乱七八糟的话。”那个性子总是毛毛躁躁的家忍,嘴里总是会冒出一些让人无语的话。
泉奈很双标的将安池宫嘴贱的锅甩到迪达拉身上,标榜自家对象是个单纯无邪的乖宝宝。
安池宫咬着下唇期盼的看着泉奈,手已经很不老实的拉开一边的衣领,不知道是一路过来脑补了些什么,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胸口,小颗粒全然硬起,抵在布料上若隐若现,让人想一探究竟。
淡粉已经化为熟透的深红,看起来已经可以采摘。
泉奈陷入了沉默,头疼的单手捂着眼睛说:“上衣扯下来,背对着我。”早该想到这小子不会老实到哪里去的。
“哎,为什么啊?”安池宫不是很乐意,“这样就看不到泉奈可爱的表情了。而且一个后背你就满足了吗?以前也没看你有这个兴趣。”
泉奈最讨厌的就是背后位了,安池宫也是如此,所以他们从未尝试过。而且真要尝试,转身的不应该是泉奈吗?
泉奈:“我是想看看你后背的伤疤。”
“哦。”安池宫这才转过身,拉开领子,上衣的布料堆积在腰间,仅靠着一条腰带支撑着不要落下。
安池宫领悟到泉奈在想什么,抱怨着说:“你该不会是遗憾不能借此机会体验一下安命蛊让人复活时是什么感受吧?那你的爱沉重得不是地方哦。而且,我觉得我后背上的伤还抵不过你给我留下来的。”
一兴奋就乱抓乱挠的家伙,尤其是琵琶骨那个位置,有时候甚至指甲都直接陷进去了。要不是泉奈从不留长指甲,安池宫都怀疑自己的骨头都会被对方掐断。
但显然泉奈那点子激动时留下来的痕迹,是盖不过上头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留下来的痕迹。顺着纸窗透进来的晨光,泉奈注视着那两道就算是闭着眼也能够轻松描绘出来的疤痕的形状。
视线继续往下,又落在了腰间那近乎将对方横斩两半的伤痕上。
等看了好一会之后,他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声音有些消沉的道:“池宫有我没参与过的事情,这一点让我很不爽。”
他没有自虐倾向,但安池宫经历过的事情他都想要跟着经历过一遍,但楔不太给力,他这次经受到的感觉肯定不如安池宫当初经历的强烈。
“一点都不痛,而且安命蛊好像是在戏耍一式。就像是抓到猎物享受着将对方活着吞噬掉的恶趣味一般。”泉奈道,“它估计对一式很满意。”
“它自然满意啊。”安池宫拉起上衣,整理着衣领转过身对他说,“再怎么样也是虫子,也有自己的意识,一式的能量对它来说算是大补之物吧。我每次复活的时候都觉得那只蛊是在吃死神,还吃得格外开心。”
“几次?”泉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安池宫的视线可疑的左右飘移,才怨念的瞪着泉奈,“不想做就别勾引我。”
泉奈知道他又在转移话题,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会说实话,只能不甘的想着下次有机会再问。嘴上敷衍的说:“有点想知道你现在的脑子变成什么形状了?”
安池宫得意的笑道:“你可以来看看,是泉奈的形状哦。”
泉奈:“那还是算了。”他才不会顺对方的意使用写轮眼,要是真的把楔转移到对方身上的话,那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友好。
安池宫耸肩,干脆利落的坐在了地上,带着点故意成分的敞开双腿,泉奈估算着距离,还在安全范围内就没管。
安池宫双手放在腰后,踢掉了拖鞋后晃了晃自己的脚,表情格外的安分乖巧,盯着泉奈的眼神亮得仿佛能看到星辰。
泉奈:……
——如、如果池宫真的能百分百确保在不受伤或疼痛的前提下解决掉这个楔,那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
忍者的意志力在受到挑战,泉奈的纠结犹豫也无法抑制的表现在脸上。他轻啧了一声,放弃似的说:“可以给你当配菜,但你最好小点声。”
安池宫:“我们都结婚了,被听到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泉奈肯配合的话他自然是高兴的。
毕竟小池现在是真的很期待呢。
泉奈和安池宫离开后,斑和因陀罗就相继醒来。等洗漱完后去了餐厅,就看到漩涡水户非常自然的坐在餐桌边上。看到他们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道:“你们好慢,其他人都吃完去上学工作了。”
坐在她旁边的阿曼长老正在吃着点心,用小叉子叉起一小块塞进嘴里,说:“火信和树希昨晚守了一夜,先去休息。白天就由我和水户负责。”
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早上八点半。这个时间确实不早了,他以往都是不到六点就起床。打着哈欠坐定之后,等着阿大给他们两个上了早餐,他才一边吃一边说:“你们来顶什么用,反正就是冲着八卦来的吧。”
他觉得有自己和因陀罗在就足够了,其他人都是纯属添麻烦的。
水户:“不能这么说,毕竟到现在为止都还没见到那两个小子。”
阿曼吐槽:“不用想了,就安小子的本事,泉奈这几天别想有好日子过。”
水户勾起嘴角,幸灾乐祸的说:“这也叫自作自受吧。”她早就看出来泉奈那小子骨子里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调/教出来的对象,现在吃什么苦头都是活该。
因陀罗没管他们三个,只是认真的朝着面前的早餐进发。他的饭碗要比斑手里的大上两圈,米饭还是很快速的消失,阿大在旁边候着,旁边还有一个塞满米饭的饭桶,显然是等着盛饭。
水户心里怎么想不知道,反正阿曼觉得这一幕挺考验她承受能力的。但因陀罗纯然饭桶的形象还是让她打消了继续调侃的心思,说道:“水门那边来了新消息,他们找到的那个慈弦是个冒牌货,真正的慈弦不知所踪。不过,他们被几个穿着黑斗篷自称是壳组织的人袭击了。”
斑:“所以?”
阿曼将收到的情报递给了斑,纸张上的内容并不多,言简意赅。
战力充裕且有医疗忍者的前提下,袭击者对于他们那支小队并不算是什么问题。但就是动静闹得有点大。
“壳的人倒是挺齐心的,一被俘虏就直接自爆。尸体已经回收,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弄点情报出来。倒是佐助和鸣人挺有前途的,虽然大闹了一场,半个僧之国都塌了,最起码记得将寺庙里藏的金银珠宝都带回来。”
水户悠哉的喝了口茶:“不愧是我们商会的人。”本来以为这种事是她的族人发起的,事实上却是那两个少年直接就开启了吸尘机模式,雁过拔毛连涂在佛像上的金漆都给他们扒下来了。
——不愧是他们会长一眼看中,从其他世界薅过来的人才啊,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第174章
回程的路上可谓是大丰收。鸣人和队友们坐在航行的帆船上,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背包,只要一想到里面装的都是储物卷轴,而卷轴里装的是他们一路搜刮出来的财物,心情就尤其的愉悦。
“他们果然有很大问题啊,对外说是不和忍者解除的僧人,结果地下室里竟然藏了那么多的储物卷轴。还有那些壳的成员也是,都是很强大的忍者,就是有点奇怪。”
那些人并不是简单的敌人,一个个实力堪比影级甚至是更强,如果被派来的不是他和佐助,光靠一般的精英商忍肯定不会那么顺利就解决掉他们。
而鸣人觉得奇怪的地方并非是他们被俘虏之后很干脆的选择自爆,而是在战斗的后期明显感觉得出来他们有些后继无力。
佐助:“他们身上的力量有部分应该是从别人身上借的。估计那个人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放弃了他们,所以将借走的力量收回去吧。”
水门倒是有不同的见解:“几乎是同时间出现的问题,如果只是单纯向放弃的话,那时候壳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劣势,不应该这么做才对。”
佐助想了想,点头:“有道理。”
鸣人调侃他:“佐助真是个讲道理的人呢。”被说服的话就很快的转变想法。这一点他以前倒是没发现。
佐助朝他翻了个白眼,鸣人嘿嘿笑着没在意,而是看明杏神情不属的,奇怪的询问:“明杏姐,你怎么了吗?”
漩涡明杏这样安静很反常,心事重重的模样,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明杏迟钝的哦了一声,然后道:“之前在地下室里找到了一些卷轴……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等回去后交给族长和扉间部长看看吧。”
她应该是很在意那些卷轴的内容,说完之后又是一脸的纠结。鸣人和佐助对视一眼,看到水门若有所思的模样,顿时就越发好奇。
但他已经不是十二岁时那个遇到什么问题都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头小鬼,所以干脆的不去想这件事,而是道:“安祖宗和泉奈祖宗看到我们缴获的这些东西应该会很高兴吧。”
虽然他扒神像上的金色涂层时也挺高兴的。在知道有个世央商会之前,他可没想到钱竟然能有那么大的用处,甚至能够左右国家的政策,更甚至影响到忍界的和平与否。
不过想到忍者接取任务时也大多奔着钱而去,接受这个概念之后就适应良好。
佐助内心也有期待。他倒不是爱财,只是觉得带这么多钱回去能够向家族的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总不能一直只是空顶着老师们口中‘天才’的头衔,却没干出什么像样的实事吧。
回程的路上并不算是特别平静,僧之国离世央商会所在的霜之国太远了,而世央辐射的商道也够不着这么偏远的小国。
他们坐的这艘帆船没多久就遭遇了浪忍的袭击,等解决掉之后又发现了这艘船其实是黑船,这趟回程可比他们来时要刺激多了。
大筒木一式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但当遇上更为强大的敌人之后,他的优势就不再明显。在决定殊死反击后,一式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后果不能承受。
无法抵抗那无形的强者对自己戏耍一般的侵蚀,反而让他微妙的庆幸自己被某种异时空的力量标记这件事。
他果断的收回自己借给壳成员的力量,看着自己的身体因为这些分散力量的回归而快速的恢复成原状,并借机强行切断了与复制体的联系,他忍耐着这份断尾重生带来的发自灵魂身上的痛苦,泛着血丝的眼里尽是刻骨的恨意。
将力量分散到手下身上,看似是那些手下得益,其实不过是一式为了加快自己身体自愈而做出来的,将那些手下当成疗伤工具的行为罢了。
接收他的力量虽然变强,但代价就是他能够吸取他们的生命力反哺自己。十尾留下来的伤,他这千年来靠着这种方式痊愈得七七八八,眼见着已经快要恢复到全盛时期,却因为这种理由,反倒是遭遇了强行取回力量的反噬,这种挫败感引出的怒火如何都不能平息。
而且,因为收回了自己的力量,他能清楚感觉到觊觎自己的异空间存在,已经找到了他现在的容身之处。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大筒木一式从慈弦体内出来,犹如细胞那么小的身体在落地之后就瞬息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他脸色惨白着,衣服破破烂烂的,落在慈弦的眼里堪称是狼狈至极。但慈弦并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而是恭敬的低着头,就像是臣服。
一式确实是个无比傲慢的人,他对手下冷酷无情,也不在意手下们是否忠心,所以慈弦的态度如何他也很是无所谓。
他只是像估量着什么物品一样的打量着慈弦,询问着这段时间里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一式的时间紧迫,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慈弦有几分惊讶。
——已经虚弱到无法通过我的五感去感知外界了么?
方才慈弦确实收到了僧之国的部下发来的传讯,他特地留守在僧之国的壳成员全部被一伙商忍杀死。这个消息让慈弦很是意外,他没想到世央竟然会直接派人去僧之国。
对于他而言这自然是好事,他老早就看不惯那些壳的成员所作所为,但也会担心被一式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反而给世央带来什么灾祸。
对一式力量的恐惧已经深入了慈弦骨髓,但他还是大胆的没有告知对方详情。
在知道什么事都没发生之后,一式冷笑,命令慈弦继续待在这里,而他则是打开时空之门消失无踪。
慈弦直到一式彻底离开之后才抬起头来。
一式的问话很奇怪。他是这么觉得的。以往的一式可是从来不会问这些问题,而在知道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对方露出来的满意的神色也让慈弦心里有了猜测。
——他应该是想要去做些什么,而确定情况是为了确定我的安全。
更准确来说,是确定他这个容器的安全。慈弦给对方当容器也不是一年两年,在成功获得了能与自然能量链接的力量之后,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属于一式的力量已经基本消失。
然而,他下巴处的楔纹路还存在。
——我被作为保底了么?又或者是新的阴谋的牺牲体?
不管一式这次外出想做些什么,慈弦都不想坐以待毙。
而在另一边,安池宫和泉奈磨磨蹭蹭的,总算是在快中午的时候出现了。除了泉奈的脸色有点臭之外,二人之间感觉也没什么问题。
哦,安池宫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光滑,就连走路的姿势都轻飘飘的,在看到斑之后就直接贴了过去,用脸颊蹭了蹭自家大哥的脸。
“大哥早上好啊,今天感觉怎么样~”那声音甜腻腻的,比以往任何一次撒娇还要甜腻。
斑看了眼别开脸一看就是在闹脾气的泉奈,他拉下自己的袖子好让安池宫能看清上面的鸡皮疙瘩:“你说呢?”
安池宫掏出一管护体霜,给斑的手臂涂抹好之后拉下他的袖子,继续在斑的脸颊上乱蹭:“我昨晚和刚才都睡得超香的呢~”
看到非常有趣的表情呢~~幸福到都觉得这段日子不会难熬了~
被这小子吵得睡不着所以今早起晚了的斑,拎起他的后领塞进了因陀罗的怀里。因陀罗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嫌弃——将安池宫的后领挂在了树枝上,任由着对方双手双脚的自由垂下,仿佛还跟着风一起在飘荡。
安池宫非常自然的抬手跟阿曼和水户打招呼。
阿曼长老的嫌弃写在了脸上,反倒是水户兴致勃勃的站在树下端详着安池宫:“到现在还是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还能静心坐在会长的位置上,不选择寿退社的。”
明明泉奈发生的事情很严肃,硬是被安池宫出事后的反应搅和得没什么紧张感。就连扉间都嫌弃麻烦,没有主动的贴上来要研究泉奈身上的那个楔纹。
到了现在,更是丁点紧张感都没有了。
“你可真是会破坏气氛啊。”水户说着,用绳子将安池宫绑在了树干上。
大家对水户的这个行为很是满意,这样起码能让对方老实一点不要见个人就想贴贴。主要是安池宫贴斑的话还没什么,换个人的话估计某副会长心里的小本本要开始记账。
水户掏出了自己带来的卷轴,摊开后里面俨然是先行画好的封印阵。“昨晚研究出来的,来试试有什么用处吧。”
理论上楔就是某种查克拉运用的产物,就算施展这种行为的是纯种的大筒木,封印术也应该能产生作用。
水户俨然不觉得自己一晚上研究出这种东西是什么大不了的行为,她的过度自然也感染了其他人。
阿曼长老往嘴里塞了一颗松子,看了看周边没什么反应的人,心里思考着商会的天才浓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第175章
安池宫不满的盯着这些人,正准备靠自己脱困的时候,听到因陀罗说:“乖乖待在那里,还是把你关进幻术里我们这些人去屋里弄。”
自然不会想要这种选择。安池宫啧了一声,给树心使了个颜色。树心秒懂的掏出装牛肉干的袋子,服务周到的给他撕成碎条才一根根的喂进去。九梨还拿着一个水瓶站在旁边,插了吸管的水瓶大大方便了他。
就是味道不太好。安池宫喝一口就觉得味道发苦,九梨在旁边道:“阿水大人让准备的,说能降火。”
说道降火那安池宫就没意见了,他还得意的朝着这些没有特殊待遇的人挑眉。
阿曼:“……泉奈,你真的不是看上他这张脸吗?”大家都在忙,就他一个人在旁边躲闲,还挑衅上了。
以前就觉得他挺幼稚的,现在是越发严重了。
泉奈看了一眼,说:“如果池宫只有一张脸可以看的话,对我来说反倒是好事吧。只要妥善安排好物质生活,就不用操心其他事情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其他人:……
——就不应该问!祖传的宇智波重男基因要加重了。
毕竟事关泉奈,安池宫还是极为上心的,他看着泉奈站在空出来的空地上,因为穿的是和服,所以只需要扯下左边的上衣布料即可。
内里穿的是无袖黑色背心,与白皙的肤色对比,越发衬托得露出来的左手臂颜色分区明显。水户将卷轴摊开放在地上,双手结印快速的将查克拉输入,紧接着五条黑色的锁链就像是活物一般的从封印阵里伸出,绕着泉奈的左臂缠紧,其中一条的链头为锥形,尖端刺入了那个楔纹之中。
泉奈吃痛的微微皱眉,又很快的平复,还记得给安池宫一个安抚的笑容。
安池宫:……
一点都不好笑。
他才不需要泉奈这时候对自己有什么安慰。知道自己没有回应的话,泉奈容易胡思乱想,所以他还是朝着泉奈用口型说——‘记得你欠我的哦’。
泉奈:==
比起担心安池宫会心疼,他现在更担心自己的未来。他终于明白昏君是怎么来的,遇上安池宫这种人谁还不会犯迷糊了。
只能看不能碰的表演,谁爱看啊!偏偏这小子那张嘴什么骚话都说得出来!说好的当配菜,更像是围观某个人寂寞难耐的发情现场!
——都怪这个该死的楔纹!
不然他还能用写轮眼复刻下来之后回味!简直亏大了!
要不是担心楔纹会有什么未知的其他作用,泉奈现在就想直接把楔纹挖了或者手臂砍了,让蛊直接给自己肢体重生。
水户闭上眼睛,维持着结印的站立姿势,她的意识循着锁链一路进入楔纹之中,先入眼的是一片黑暗,紧接着是刺眼的白色,但那白色的质感有些诡异,定睛一看之后,她才愕然的发现自己看到的所谓白色的空间,其实是牙齿的表面。
她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一个再微小不过的细胞,在庞然大物面前渺小得毫无抵抗之力。
发自骨髓深处的战栗感让自认为身经百战性格坚毅的水户都无法淡定自若。
冷汗浸湿了她的衣炮,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发现了,就像是炫耀着战绩一般的,视野开始变远,仿佛是站在了数万米的高空之上,底下是白色的活物在慢吞吞的蠕动着,活物表面上光滑的流光皎洁如月,而突然之间,一个深渊巨口突然从缠绕在一起看不清原型的活物中间冒出,尖利的牙齿中,两颗齿缝夹杂着一个只剩下半个脑袋和残破上身的人类。
那人类明显还活着,凄惨无比的嘶喊着,却因为舌头早就被吃掉而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外头的水户猛地睁开眼睛,离她最近的阿曼上千搀扶着,水户头昏脑涨的,只觉得身体软得就像是棉花做的。
她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这么失态的模样,就像是看到了毕生最为恐惧的场景,犹如从水里刚捞出来的,大汗淋漓的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对上这些人的视线。
被窥视楔纹的泉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反倒是对水户的表现神色凝重。
他问:“你看到了什么?”
“像龙,更像是虫。”水户虚弱的道,“我看到一个只剩下一只白眼的人类成为那只虫子的口粮,那应该是大筒木一式,在它面前也犹如蝼蚁一般的不值一提……那不是能战胜的存在。”
泉奈并不意外:“那就跟我预感的没错。”
水户踌躇着说:“平行世界里的大筒木辉夜说,那只蛊应该是象征着命运的存在,但我觉得不是——那应该是一种真正的存在过的活物。在它面前,我连查克拉都无法调动。”
“你的查克拉应该是被它吞噬了。”因陀罗道,“如果你不是离开得早,现在估计已经死于查克拉枯竭。”
水户:?!
她没感觉到这一点,只是觉得心灵受到了很大的震撼,这份无力也被她认为只是因为单纯的恐惧造成的影响。
但在因陀罗如此说之后,她确实感觉到体内的查克拉被吞噬得只剩下原来的十分之一。
“……我进入了多久?”她如此问。
“74秒。”斑道。
水户干笑着哈气,过了一会才说:“那可真的是惊险啊。”
她完全没感觉到查克拉有什么异样,而水户的查克拉量是漩涡一族历代中最为充沛的,约等于无限。可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她就快要被吸干了。
“看来我们是白担心了。”水户说道,“那只蛊比我们现象中的更为强大。将楔纹除掉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看它什么时候玩腻了一式。”
水户说完,再也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阿曼将她打横抱起塞给了水户的暗卫,才一脸轻松的说:“行了,既然危险解除那我就去休息了。”她抱怨的说,“真是的,我昨晚可是基本都没睡。”
她这么一说,斑和因陀罗也感觉到明显的困意,打着哈欠才想起自己也是睡眠不足的受害者。
安池宫看他们就这样四散离开,也就只有树心好心的帮他把绳子解了。他也没动,而是问泉奈:“两米禁止令还生效吗?”
泉奈翻了个白眼:“无效。但我也很困。”
安池宫笑嘻嘻的走过去,揽着他的肩膀说:“你可是忍者,一两天不睡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泉奈却不这么想,而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别想搞事。”在安池宫将他打横抱起时,泉奈闭上眼睛秒睡,侧脸埋在他的胸口处。
温热的呼吸就算是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有些瘙痒。
安池宫:……你是猪吗?
脑子里只想着贴贴的安池宫不满的低下头,用下巴蹭了蹭对方的脸颊,才认命的抱着泉奈往他们的小屋走去。
他挥退了所有护卫队的成员,将他们关在小院的外头,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唯有他一人的脚步声穿过了回廊。而当站在主卧的门口时,泉奈左手上黯淡的楔纹突然活了过来,沿着泉奈的皮肤游走,逼近二人接触的位置。
与其同时,他的身后也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状空间隧道,一名身穿白色长袍,肤色惨白,额头上长着两只角的男人从隧道之中出现,与楔纹几乎同时的朝着安池宫靠近。
速度很快,时间在此时就像是静止了一般,大筒木一式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快意表情,但他并没有像最初计划中想的那样像要在安池宫身上打下楔纹,让对方作为自己新的容器。
在知道自己躲不过异世界的窥探之后,他没有做无谓的努力,而是——瞄准时间差,在那份窥探自己的力量将他吸走之前,制造出短暂的与安池宫同化的现象,让对方也成为那个窥探者的目标!
既然他注定躲不过这一劫,至少也要带走一个才不亏!
如果不是安池宫这个意外性的存在,这个星球的忍者依旧会过着自相残杀的生活,带走安池宫,再等他烙在慈弦体内的孢子,连同僧之国的僧侣和慈弦接触过的达官贵人体内的孢子一同生效,这个世界只会陷入永恒无止境的战火之中。
夺走人类所有善念,空留下恶意的孢子,会代替他用这个星球给自己陪葬!
一式看着近在眼前的安池宫,在这份速度之下,时间已经缓慢到几乎没有流速。在他眼里的安池宫就跟无生命的物品没两样。
两寸、一寸……
就在距离拉近,同时又感觉到如芒在刺的那份窥探在逼近的一式,已经想象到了将安池宫同样拉入无望深渊的那副快意的场面。
可就在楔纹即将过渡到安池宫的皮肤,他自己又即将触碰到对方之时,不过是仅剩下不到半毫米的距离,他和楔纹都像是被定住一样的动弹不得。
诧异还未浮现在脸上,他已经先行发现了可疑之处。
安池宫腰间的配剑上,剑柄上的宝石在绽放着黑红色的流光。而原本应该是睡过去的泉奈,正越过安池宫的肩膀死死的盯着他。
本以为早就被驱散的护卫队连同因陀罗和斑、水户等人,都像是突然冒出来一般的出现在院子的各个角落之中。
水户手里抓着一份摊开的卷轴,封印阵启动着流动的查克拉,牵制住楔纹和一式手臂的东西终于现出了原型,五条黑色的锁链分别缠绕在楔纹和一式的身体上,不停地收紧。
“扉间,我们可真是被彻底小看了啊。”从墙后冒出脑袋的柱间笑容灿烂的说道,“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们会在这种时候放任安池宫和泉奈独处吧。”
问题都没解决呢,怎么可能各回各家的跑去睡大头觉。
还特地挥散护卫队成员,不过是让一式以为这两个人落单罢了。
扉间冷嘲:“顾不上对宅子里的其他人出手,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一式额角的汗一滴滴的落在了地面上,他无心去管这些人的冷嘲热讽,只觉得那股引力已经到了让他无法抵挡的地步。
身上的布料无风的飘动着,无法用肉眼看见的引力,不停吸取着一式残留的查克拉,他知道很快的就连自己的身体也会被那股引力吸走。
他只是不甘的说着:“这是你们的陷阱。”
“啊?这不是有眼睛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吗?”安池宫往旁边走了几步,将泉奈放在了地上,才揉着自己的脖子说道,“安命蛊不是还给你剩下一只白眼吗?哦,你还有两只眼呢,这都要问,你瞎得不是一般的厉害。”
“呵——”
一式盯着安池宫的眼神已经不是单纯能用恶毒来形容。安池宫本来还想着多嘲讽两句,拖延一下时间,等着规则生效将这小子彻底带走。
在感觉到对方的眼神变化之后,才感觉到有些不对。
脚下的土地就像是被扩大一般的,周边人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是幻术!
安池宫一眼就能察觉到是幻术。但这种幻术又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一式身后不曾消失的时空之门,数十头遍体鳞伤的十尾嚎叫着由远而近的蹦跳而来。
“大筒木的身体对十尾来说是再美味不过的食物,每一棵神树,每一头十尾都是由大筒木的尸骨喂养出来的。”
跑在最前面的十尾伸出了一只利爪,轻易的撕下一式的右臂,血液飞溅之中,一式却是不知疼痛一般的说:“窥探我的力量,势必也会窥探其他的大筒木,所以只需要用我的血肉和灵魂作为诱饵,趁着那股力量将我卷走之前,也能够让早前被带走的大筒木、不,是十尾察觉。你太小看大筒木一族了,现在这个时空门就是被十尾视为餐厅的入口,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一式不能使用更多的查克拉,不仅是因为查克拉不停的被吸取,也是因为越是使用,只会加剧引力。
但就算是目的被提前突破,不能用最简单的方式带走安池宫,那也可以同归于尽!
被那股引力吸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如果利用自己为诱饵,让前头被吸走的大筒木体内的十尾被作为诱饵的他吸引到这里,他自己会沦落为十尾的食物,等自己被吃干净之后,其他的十尾也会盯上安池宫。
这是属于大筒木高层才会知晓的禁术,光凭那些混血的忍者根本没有力量抵御。
一式甚至顾不上去思考这么多十尾被吸引,预示着多少个大筒木被体内的十尾反噬,他从来就不是在意自己族人的人。
他只知道现在谁也别想救面前这个小子。
在他被吃掉之后,安池宫也活不了!
一式的双手双脚已经被十尾撕扯狼吞虎咽,与人棍差不多的他,却没能看到安池宫露出惊恐求饶的面容,面前的这个没有丁点查克拉的人类,只是抬起一只手,手指摊开挡在了他与一式面前。
安池宫轻笑着:“你还真的会给自己惹麻烦耶。所以你是打算在这个幻术制造出来的无尽空间里,让我陪你一起死吗?但是……我没有小看大筒木哦,我只是知道规则是多么不合理的杂种玩意儿罢了。”
安池宫挡在他与一式面前的手掌,掌心在泛着微光,一只白色的圆头圆脑的小虫子从他的掌心中冒出来,看起来还有几分憨态可人。
“你以为我是靠什么才能够活着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所有的技能卡可是全部喂了安命蛊这个无敌洞。这还算是小事,你犯下最大的错便是打开了这个通道,让那些被规则盯上的十尾能够接触到这个世界。”
虫子的尾巴已经从掌心窜出,一路绕着爬行上了安池宫的食指指尖,张开小口用力的咬上了一口,将里面被它吞噬过的某张技能卡的能力,输入到伤口之中。
从原生世界得到的技能卡,理论上是不能够在这个世界里使用的。原生世界已经自成了一个封闭的小世界。
所以安池宫当初废物利用的将技能卡全部送给安命蛊做口粮,让对方能够有余力安全的将自己送到这个世界来。
与流宫那个小子不一样,那个小子能够不受什么影响穿越世界,是因为那就是个十四岁的小屁孩,估计有【宇智波泉奈】在,他也没机会遭遇到安池宫经历过的那些破事。
十九岁孤身计划穿越过来的安池宫,早就是上了外星鬼佬的注意名单。就跟大筒木一式觉得自己受到规则的窥视一般,如果不是安池宫用那些技能卡来喂安命蛊,让蛊能够和规则对抗,他是不可能穿越到任何一个异世界的。
而现在,一式多此一举的用禁术张开了这个幻术次空间,又链接到了通往原生世界的通道,让被规则盯上的十尾们能够来到次空间。
同处于一个空间里的双方存在,理论上都能够使用原生世界的技能卡。
感觉到手指传来了熟悉的刺痛感,身体强烈的失重感给了安池宫一种久违的感觉。
“你以为老子和流宫为什么一见面就吵架啊,论坑人你还太嫩了。”
话音未完全落定,一式面前的安池宫突然像是掉帧一样的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看起来要比安池宫的面容要稚嫩一些的金发少年,取代了安池宫原先站着的位置。他穿着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该有的,没能找到丁点缝纫痕迹的黑色作战服,数百张长方形的卡片状物像是数据带一样的围绕在他的周身,手持着一把往下滴着绿色液体的长枪。
金发少年:==
他看着面前的不明物被咬掉了脑袋,就连最后的躯干也被一群争先恐后的从时空通道里爬出来的,丑的很有特色看起来还缺尾缺爪的怪物分食。
肝脏落在地上,也被怪物们舔干净,而当那些饱受沧桑看起来就像是饿了许多年的怪物,将贪婪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少年的表情越发的无语。
他就这样半眯着眼睛,身体却是轻盈的往高空上飞,接连躲过了好几个从怪物口中喷出来的能量炮。
能量炮看起来很危险,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这让少年的眼里流露出露骨的嫌弃。
他嘴里咒骂着:[这次到底是哪个未来时间线的我将老子拉过来当免费劳动力,有完没完了都!]
好不容易刚完成了一次S级的任务,还没快乐的搜刮战利品,再从其他存活的玩家身上榨一笔,就感觉到熟悉的时空置换感。
对于少年来说,这是他最讨厌的事情没有之一。早在十四岁的时候,那总是差到不行的运气终于来了次人品大爆发,让他得到了那张技能卡之后,他就乐得在偷懒的时候把过去时间线的自己拉过来做倒霉蛋,等倒霉蛋把任务完成了再美滋滋的过来接收成果。
虽然遗憾过技能卡只能召唤过去时间线的自己,而且过去的自己显然也不是好鸟,也会给未来的自己挖坑。
但重点是好用,能偷懒就得了。
可这不代表他自己喜欢被未来的自己抓壮丁!
他抓过去的壮丁可以,凭什么要被未来的自己抓壮丁!
少年看着这些虚弱却一个个因为饿意丧失理智的怪物,越发觉得未来的自己不是个东西。
——就这么些个破破烂烂的戳几下或者踹进时空通道就能解决的怪物,干嘛拉自己过来!
就算是偷懒好了,就不能找点有难度的怪物吗?!
少年心里嫌弃得要死,到底还是叹了口气的做起垃圾处理员的工作。
全盛时期的十尾肯定是不好对付的角色,但就面前这些被规则调/教得破破烂烂的十尾,在少年眼里比他遇到的B级怪物还不如。
这些怪物甚至都只会用嘴巴放炮,空长着那么大的个子,连他的头发丝都碰不到呢!
随手指着亮起的技能卡,突然出现的狂风将即将到眼前的一头十尾给吹进时空通道之中,紧接着是两只、三只……
等泉奈辛辛苦苦的孤身一人闯进这个次空间时,看到的就是金发少年开着一架高达,双手当成铲土机,将又一只十尾给推进时空通道。
泉奈: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发生,但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正想着怎么将最后一只怪物也给送回规则怀抱的金发少年,看向了闯入这里的新生命体。
他眨了眨眼,泉奈面无表情。
金发少年撤回了高达,冷冷的看了眼泉奈,转身就用长枪将最后一头十尾打得落花流水,直到十尾犹如烂泥一样的趴在地面时,他才收起了长枪,转身看向了泉奈。
少年的金发似乎在发光,就连冷厉中带着几分疑惑和审视的眼神光,都像是璀璨闪烁的星辰。
在空前努力的……展开自己五颜六色的孔雀尾巴。
泉奈:……
——当初和池宫没好上之前他好像经常是这副爱耍帅的样子呢,所以对着我开屏这件事是刻在基因里的吗?
第176章
少年不发一词,泉奈也保持沉默,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大约一分多钟,少年的身形如方才那般的一闪,取而代之的是安池宫。
随着安池宫的回归,仅剩的那头十尾在两人眼前就像是被重重折叠的纸张一般,压缩成指甲盖大小的晶片,银光一闪再无踪迹。
而一式的幻术也被解开,两人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斑看到两人完好无缺的回来,明显松了口气。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安池宫仅是在眼前消失了大约十来秒的时间,泉奈也随之消失无踪。
泉奈能那么快的‘追过去’,应该是得益于他体内的那半只蛊。但对于其他人就不太友好。虽然知道那是某种时空忍术,但外人想要破解也不是那么容易。
还没等成功破解事情就能解决,自然再好不过。
可泉奈的脸色有些奇怪,安池宫又笑得几分古怪,一看就知道又在坑什么人。泉奈分出一个影分/身,才一把拉住安池宫,眼神平静的扫过其他人。
其他人:“……”
他们很是识趣的跟着泉奈的分/身离开这个小院,唯独因陀罗临走之前嘱咐着:“下手轻一点,特别是脑子,就当做是那张脸的赠品也行啊。”
安池宫嘴里嘟哝着泉奈才不会这么暴力,就被对方虚晃一手的扯住了耳朵。
安池宫:?
好在泉奈就是扯了扯他的耳朵过瘾,转而去扯他的脸颊,拉进了卧室里。安池宫后脚刚进门,就被推着后背抵在墙壁上。
“那是流宫?”泉奈问着。
安池宫满眼无辜:“啊,你认出来了?”
泉奈:“……不可能没认出来吧。”毕竟流宫的性子可是直接将泉奈的某种幻想击碎。他继续道,“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你和他针锋相对互相看不顺眼了。”
虽然此前早有过猜测,但真确定下来后感觉总是不一样的。而鉴于流宫经历的不同,泉奈觉得对方在第一次见到流宫的时候估计就猜到这份不同之处是来自于哪里。
而不仅是安池宫憋着不说,从流宫和【泉奈】的相处模式中看,估计那小子也把【泉奈】瞒得死死的。
……有一种微妙的不爽感。
看着有些动怒的泉奈,安池宫摊手说:“我回来前留了条消息给他。但这不是好事吗?虽然养成这种事你这边是没机会了,至少你的同位体享受到了啊。而且确实满足了你想与我并肩作战的心愿吧。”
泉奈:“……”
虽然因为时间线的偏差,导致完全不同的命运走向,但至少有一个流宫不用过得那么寂寞无助,他们这边也提前知道了结局,方方面面没什么值得他生气的。
他的不爽感只是来自于不甘心罢了。
——感觉每次池宫遇到危险时,靠自己就将事情解决了。
他在这其中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这对保护欲很强的泉奈来说确实很不友好。他怨念的盯着安池宫,散发着层层的低气压。
安池宫:……好的,怪我:)
这难得孩子气的模样可真是太可爱了。
另一边,正在和泉奈的分体了解情况的其他人,对安池宫这边快要被萌晕的情况并不操心,估计这时候也没人乐意想起他们这两个人。
泉奈突破一式的幻术后,虽然只是赶到了收尾现场,但那么多年的忍者也不是白当的,在见到当时的场景之后就将过程推敲得七七八八。
他左臂上的楔纹已经消失无踪,而楔纹这种东西是除非施术者死亡才能够彻底消除,在确实最大的威胁大筒木一式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之后,其他的事情都显得不是那么迫切。
“也就是说你在里面还看到了不只一头十尾。”扉间暗自觉得惋惜,遗憾自己不在现场。但又听到泉奈提到的最后一头十尾的结局,那点子探究精神也消失得七七八八。
而且安池宫能想到利用漏洞将过去的自己召唤过来解决问题,也不愧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面上是放松的,但内心里大家的心情都尤为沉重。
他们并不怀疑安池宫的话,但显然安池宫提到的关于他原生世界的危险性,要超出众人的想象。
十尾是独属于大筒木一族的生物,而这类强大的生物在那个世界也没有讨到丁点好处,即便是已经算彻底解决掉了大筒木一族这个威胁,也总是让人开心不起来的。
“当年大筒木一族的到来,对这个星球造成了无法预估长久的破坏,只希望那个世界不要有遭一日效仿大筒木那样,出现在我们的星球吧。”柱间如此说着。
但果然……还是太弱了。
柱间心里如此想着。
大筒木一族的强大已经用这个星球来见证过,而这样强大的人可是包囊了一整个种族。可即便是那样的家族,在那个世界里也饱受困境。
斑:“安池宫说了,单论实力的话分不出两边谁比谁强,但论脑子的话大筒木一族是赢不了的。所以他才会对那个计划很有信心。”
柱间:……微妙的有一种被毒舌到的感觉。
因为他觉得自己在安池宫面前也不算是很聪明的样子。想到那个世界里有无数个像安池宫这样的人,柱间的心里已经在发毛。
这次事件平稳度过,那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彻底将一式残留下来的壳组织还有其他相关的势力全部铲除。而关于这类的作战计划,就是武装部的事情。
而对于还在上学的水奈三人,他们就更不会牵扯进其中。
被隐瞒得死死的三小只,直到当晚族学的时候才从给他们上课的斑那里知道自家的兄弟竟然还遭遇到这样事关生死的劫难。
斑板着一张足以让小儿止啼的脸,对着面前这群小鹌鹑般的崽子说:“大概经过就是这样,之所以将这件事告诉你们,一是因为没什么好隐瞒的,二也是为了给你们的脑子上上弦。虽然我们宇智波现在算得上是世界上名副其实的第一家族,但针对我们的暗处中的危机也从未消停过,所以就我说的这次案例,你们都要给我一份不少于一千字的听后感。”
小嘴巴张得就像是嗷嗷待哺小鸟崽的宇智波们:……
——这样的作业怎么可能完成啊!
全程除了‘哇’之外什么想法都没有的小宇智波们,第N次感觉到族长大人的可怕之处。
水奈抱着作业本,乖巧的像是小鸡仔一般跟着双胞胎哥哥回到家,刚进入家门,小脚一迈就转向了右边小院的方向。文也先一步的拉住了他的后衣领,另一只手又及时的将打着同样主意的茂也的领子拉住。
两个兄弟是死了心的想要去找安池宫和泉奈,文也生得瘦弱,双腿在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痕迹才总算是勉强拉住了两人。
“不要因为作业这种事去打扰他们啦,不担心被嘲笑吗?”文也说道,“回忆一下,小池宫嘲讽的时候可伤人的,心会死掉的那种。这一点水奈你不是很清楚的吗?”
水奈的双手在空中扑腾,双眼亮如白昼:“那又怎么样?又不是谁都有资格被池宫哥骂的。而且我是真的不知道斑哥的作业该怎么写嘛。”
茂也比水奈也好不到哪里去:“对啊对啊,这作业太难了。而且斑哥的表情好凶哦,还是泉奈要温柔一些。”
兄弟们太厉害了,他可是做好了借着写作业的名头想多相处相处,至少听听他们的威风事迹也好啊。
茂也/水奈:太帅了好不好!
连大筒木一式在他们那里也毫无反手之力呢,这简直就是宇智波家的骄傲啊!他们刚才从族学出来的时候,可是享受到周围的同学们羡慕无比的视线。
拉风到觉得今晚不赖在他们那里都觉得不是一般的亏!
文也看着这两个将心思打在脸上的兄弟,头疼不已。虽然最后还是以‘吃晚餐的时候就能见到’的理由成功劝住了他们,可还是觉得不太保险。
文也:妈妈说过泉奈和小池宫的院子不是小孩子可以去的,虽然不知道这算是什么理由,但我绝对要制止他们这两个麻烦的家伙去打扰他们!
文也带着两个被劝住的兄弟去洗手洗澡,等到饭桌上的时候却是听说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安池宫和泉奈没有出现,但他们两个准备去蜜月旅行。
是的,就算是傻子都不会相信的蜜月旅行。就他们两个恋家的死宅程度,除了工作之外是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们离开宇智波族地的。
结果这两个人竟然要去旅行!
那今晚不是不能一起睡觉了吗?!
斑心情颇好的看着大受打击的三小只,他知道安池宫和泉奈肯定
结果这两个人竟然要去旅行!
那今晚不是不能一起睡觉了吗?!他们可是打算好了的,就算不能睡在两人的中间,但上下左右也是有空位的吧!他们三个加上斑哥,足够了!
斑心情颇好的看着大受打击的三小只,自从他们三个复活之后就鼓足了劲头的想要快点长大帮上忙,虽然难免有孩子气的一面,但有时候太早熟了也会让斑觉得不太得劲。
家族里的小鬼头们在生活变好之后可是一个个觉醒了撒娇偷懒的天赋,唯独自家三个未成年弟弟不受这份感染。这样不太好。
大哥觉得从安池宫身上体会到了作为哥哥的成就感,理应当也要从三个弟弟身上也感受到。
第177章
空荡的房间里除了角落的一个塑料柜,什么都没有。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个房子,就连最基本的被褥都没有,但金发少年住在这里已经有四个月了。
他已经懒得数自己换过了几个居住地,回忆这种事情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尽可能的让家里乃至于自己住的这整栋楼都尽量不要堆积物品,是一种十分有效的延长房子居住期的做法。
金发少年的邻居比他更严重,别说是柜子了,甚至连营养液都只存着两天足够食用的量。
此时,少年回忆起自己回来的那个瞬间,在游戏场的墙壁上看到的一些字体,心情有些糟糕。
“这字可真丑。”他如此说着,苛刻的话一句过一句,把字体批判得面目全非,但坐在房子中央的他,眼神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行字看。
他刚才被未来的自己抓壮丁了,过程如以往任何一次的无聊,等他将危险全部解决掉之后,就会直接回到原来的世界。
上面那行字提到了招魂阵和蛊。
少年对招魂阵有点印象,之前在某个游戏场里碰到,因为好奇所以记住了,但此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用到的一天。那种东西向来召唤不出什么正经好鬼,要是被恶鬼缠上当成替死鬼的话就糟糕了。
文字上提起,在召唤的时候尽可能的唤醒安命蛊。
——谁要做这种事啊。
少年翻了个白眼,躺在了光洁如新的地板上,右手按在了自己裤子的右边口袋,鼓囊囊的里面还装着什么东西。
提示没头没尾的,未来的自己突然就让他做这种事,以他对自己的了解,里面十有八九有坑。更别说还涉及到安命蛊这么珍贵的东西。
安命蛊就跟他的命一样珍贵,这种能保命的东西可是无比罕见。万一中间出了点问题,把蛊弄坏了怎么办?那也太得不偿失了……
可是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那道身影,就跟影子一样的徘徊不散。少年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嘴里一直嘀咕着:“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身上有我的气味?肯定是睡过的,我才不会认错这种气味。”
他对自己的气味可敏感了,出现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个男人是我未来的对象吗?
肯定是对象,刚出现的时候可慌了,就是在发现现场里的是他而不是未来的自己,就变得尤为冷淡。
——可恶,未来的我和现在的我又没有区别。真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他才不相信自己以后竟然会和这样无趣又冷淡的男人在一起呢。
少年如此想着,也如此确信着,在心里给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定了无数条标签来否认他和未来的自己有好几腿这种事之后,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蜷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每次结束任务之后,除了游戏场里会有一段时间不定的安全期,他本人也有好几天的安全时间。在这个时间里只要他不作死,就不会卷入游戏之中,而如果邻居们也能乖乖的,那一切基本稳妥。
为了更稳妥一点,他回来之前还特地和邻居们‘打过招呼’,确认自己住的这上下三层就只剩下三个虽然神经质但很克制的邻居之后,才安心的回到这个房间。
他睡着了,一口气睡了一天一夜,然后,在稍做准备之后就放弃了接下来珍贵的安全期,提前进入下一个游戏场中。
他特地挑选了一个虽然没去过,但等级比较低的游戏场,这类的游戏场对于他而言是没什么难度的,而且基本不会有什么收获,去了等同于白去,通关了也不会有丝毫好处。
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在来之前他的脑海里已经翻出了那个招魂阵的记忆,躲藏在一个暂时安全的地下室里,听着上方传来的骚动声,他哼着小调划开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充当墨小心细致的画下了招魂阵。
招魂阵是需要向召唤的死者身上相关物的,没有这种东西那大致只会召唤出各种奇诡的东西。但少年身上有这类的东西。
他红着脸从兜里掏出了一条装在塑胶袋中的真丝手帕,这手帕上的刺绣一看就是出自自己之手。打开密封口之后,他取出了手帕,脸色就更红了。
——玛德智障,未来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态!
他用脚趾想都知道这条脏掉的手帕之前的使用者肯定不是自己。在回来的那个瞬间,这条手帕就从自己眼前飘落下来,想不接住都很难。
但上面确实泛着一股奇怪的男人懂的都懂的味道。
——所以未来的我肯定是个大变态吧!
他现在不仅是脸在红,就连其他的皮肤也是红彤彤的,四肢还有点不协调。
但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他将烫手的手帕放在阵法的中央,然后掏出了一把匕首,在阵法即将启动的前一秒,匕首捅穿了他的心脏。
要最大限度的催动安命蛊,那就只有复活一次。虽然重伤也能够达到一样的效果,但少年觉得捅死自己不过是痛几秒,重伤可是要痛很久,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不用担心死亡的人就是能这么的奢侈!
呼吸停顿的瞬间,阵法也启动了,泛着红光的阵纹链接着作为召唤物的手帕,还有躺在阵法内的金发少年,随着少年的惨白的脸色逐渐红润,停止的呼吸也逐渐的回步,并没有意外可言的,一道半透明的身影悬浮在了阵法的上方。
然后,眨巴着眼,又揉了揉,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面。
似乎对于自己眼睛竟然还存在这种事而惊讶。
是幽灵做了些什么,那双黑色的瞳孔随之变成了猩红色,瞳孔里面的黑色几何图案尤为清晰,那双诡异的眼睛应该是有某种作用,能够让幽灵感觉到周围多出了另一个存在。
幽灵转过身,看到的就是躺在干净地面上的陌生少年。
这一切都透着一种诡异,被召唤过来的幽灵并没有作为什么歇斯底里的事情,在飞速消化掉眼下的景象后,他也注意到这个地下室里的不寻常之处。
最不寻常的就是只有他和少年所在的这片空地是干净的,连一粒灰尘都没有,而其他的地方却是布满了厚重的灰尘,甚至还有残留多年干得发黑的血迹。
在阵法启动到结束,阵纹随着召唤生效而消失无踪,留下一个以为自己应该到了冥界,却发现自己来了一个充满不详意味的地方而满肚子疑问的幽灵。
幽灵在原地静默了两秒,终于还是动了。他试着结印,一条火鞭直接抽向了地上的那名少年,就在鞭子即将落在对方的后背处时,背对着他方向趴着的少年身手敏捷的跳了起来,躲开了那道差点将他皮肤焦黑的火鞭。
右手握着的匕首已经摆出了戒备的姿态,刀尖对准了幽灵,白色的卡片技能带将他包围起来,就像是被一个光球笼罩。
但即便是少年的反应足够快,烧焦的气味还是充斥着他的鼻尖。那双湖绿色的眼睛带着几分惊恐的看着空气中飘散的金发,原本一头过肩的金发长发,被烧掉了不少,发尾也是参差不齐。
金发少年的眼神从惊恐再到不敢置信,甚至完全无视掉了面前这个幽灵,随手将匕首一丢,抓住自己的发尾,看到上面烧焦残留下来的痕迹,才愤恨无比的瞪着面前这个幽灵。
“你几个意思?”他咬牙切齿的质问着,“你知道要保养这头头发花费了我多少心思吗?!这是你对未来主人的态度吗?!”
现在不用去思考什么为什么靠着招魂术真的能将那个一面之缘的人召唤过来这种事,也不用管对方以后和自己是什么关系——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头发啊!!!
从小就对闪亮亮的东西和各种各样的宝石奢侈品没有抵抗力,但在这个破世界里戴着那些东西就跟随时在身上保有隐患一般的危险。
那唯一能够保住的就只有他的头发了!他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头发,就这样被烧了!
少年的愤怒是那么的真实,不带丁点的虚假成分。而幽灵显然也是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眼里在警戒之余还带着几分疑惑。
只是这份疑惑消散得极快,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面色冷然的盯着这个陌生的少年,直觉自己出现在这里肯定与对方有关系。
更别说——什么未来主人?
幽灵强烈的自尊心被冒犯到,看着少年的眼神也越发的冰冷,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微微颤动着,下一秒一个巨大的火球从他口中喷出,直接向少年招呼而去。
少年:?!!
他设想过无数种和对方见面的打招呼方式,但肯定不包括这一种。
但他并没有动,这个火球就算是不躲开也只会从他的身侧扫过。果不其然,火球并没有伤害到少年的衣服乃至于皮肤,而是直接命中了不知道从哪里摸进来的一只怪物。
怪物在火焰中挣扎着嚎叫,最终还是化为了灰烬。
“宇智波泉奈,我的名字,一名忍者。”虽然对眼下的情况一知半解,但显然幽灵的脾气比他表现出来的气质要好得多,甚至还和少年介绍自己的名字。
少年听了他的介绍后,果然笑了起来,笑容尤为明媚,就是抓起一缕长发时,上面烧焦的痕迹让人无法忽略。
幽灵:……
少年笑吟吟的说:“刚才烧掉的是我右边的头发,现在是左边的。忍者是你们那边发型师的名称吗?那你的技术可真差啊,大叔,就和你那杀马特的发型一样差啊,大叔~~”
幽灵:……
或许,现在比起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这个臭小子打一架更能抒发一下此时的心情吧。
第178章
正如三小只怀疑的那样,最恋家的两个人刚出门没多久,安池宫就已经趴在车里叫苦连天。“为什么是牛车啊,又慢又臭。”
坐在里面还晃来晃去的,他觉得自己都要颠吐了。
泉奈看着卷轴,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不是你说偶尔也要体验一下普通人的出行方式吗?还是说你想下去走?”
安池宫拉开帘子,看着正在走路的火核几人,试图拉他们下水,但大家的回复都十分统一,打死都不肯换牛车。
就差直接说——牛车,狗都不坐。
安池宫悻悻的缩回车厢里,看泉奈心思全放在卷轴上面,无聊至极的他蹭了过去,见对方两只手都没空,就从箱子里找了顶帽子,摘下上面的一根羽毛,撩起泉奈的裤管开始挠痒。
泉奈:……
明明是这小子的提议翻车了,是怎么做到理直气壮的让他这个无辜之人来承担代价啊。
泉奈不怕痒,估摸着抵达目的地还有三天的行程,干脆就任由对方去了。
感觉这时候反击的话,这小子任性起来会变得更麻烦。
安池宫也不需要泉奈给什么回应,对方穿着宽松的袴裤,别说是裤腿能轻松的撩起,一路撩到了大腿根处,羽毛就像是翻山越岭的登山客一般一路往上。
正要再接再厉的一路攀越到终点时,外面传来了巨响。坐在车里的两人都没有往外探的动作,只是被打扰到的安池宫不甘愿的将羽毛插在绕过前额的小辫子上,扯掉了泉奈手里的卷轴,眼神朦胧的说:“泉奈,我这样好看吗?”
泉奈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你的头发比你的脸好看。”
“可真是刻薄的评价。”安池宫不满的嘟着嘴,亲着对方的手心。可能是觉得扬,泉奈放下了手,手心在对方的头发上擦了擦。
安池宫:“……”绝情。
他抱怨着躺在了泉奈盘起的膝盖上,伸了个懒腰的说:“干嘛这么生气嘛,你的老公是我耶,又不是那个什么流宫,你管他那么多干嘛。”
“不能这么说。”泉奈心平气和的说,“我只是公平的爱着名为安池宫的男人的所有罢了。就算是十四岁的你,只要是你我都爱。”
安池宫:……
他眯着眼语气危险的说:“你是想出轨吗?”
泉奈:“嫉妒过去的自己会很难看。而且你确实做了对流宫很不好的事情吧?我还想说你干嘛特地留下那条手帕,原来是抱着这个心思。”
“我也是有备无患,看有机会用上就用了呗。”安池宫别开脸,没好气的道,“本来是想留着做纪念品的,最后便宜了那小子,我本来就亏大了好不好。”
“是便宜吗?”泉奈低下头,咬了一口他的鼻尖。在安池宫吃痛的声音中说,他才不满的道,“丢脸的那个人是我吧?如果被同位体发现的话,感觉都不用做人了。”
之前安池宫朝着要自己当配菜,他当了。在他面前发情,他撑住了。还丢给自己一条手帕。
作为‘因为泉奈一意孤行想自己耍帅所以冷落了自己的老公’的惩罚,所以最后那条手帕被安池宫收走了他也没意见。
但那不应该是被这小子留在那个世界里,充当招魂术的物品啊!
泉奈一想起这件事,脸上就像是有火在烧。额头使劲的磨蹭着安池宫的脸颊,在对方惨叫着喊‘要破皮了好痛’的声音中,等到那块脸颊被磨得发红充血,泉奈才红着脸的直起上身。
“你太恶劣了。”泉奈难耐的如此说着。
“那我不是带着你出来散散心了吗?”安池宫一点都不知反省,反而振振有词的说道,“在家里你会想起觉得不好的回忆,但没事,我们在外面。等用新的记忆覆盖了,你就想回家了。”那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安池宫心里的算盘打得可好了~
泉奈:……
他嘟哝着:“斑哥和爸妈他们还以为我们出来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爸妈他们还好,但斑是最了解泉奈的,在听泉奈说要和安池宫出门的时候,大哥的保护欲空前旺盛。要不是用家里还有三个年幼的兄弟的理由劝住对方,斑早就跟着一起来了。
泉奈叹了口气,用一只手捂住了安池宫的眼睛,在他得意扬起的嘴角亲了一口,说:“不要太得意了,现在不想看到你。”说着又再亲了一口。
安池宫:你所谓的不想看见,不包括不想亲对吧?
可是泉奈亲了两下之后又不肯继续亲,安池宫扑腾着双腿表达自己此时的不满。
泉奈:“你说了很臭,车子也很颠簸,外面还有人。”三句话直接将安池宫的心思浇灭。“但你如果想经历一下幻术,我没意见。”
安池宫很有意见。他觉得泉奈现在给他用幻术,肯定会让他看一些很羞耻的东西,所以他干脆放弃了占便宜的心思,而是低声说:“泉奈,是在哀悼自己失去的节操吗?放心吧,这种东西你本来就没有,别忘记我们结婚之前,我帮你复活的那个时候,几乎整个家族的人都看到我们在热吻呜呜呜——”
泉奈一只手用来捂他的眼,另一只手捂他的嘴。那架势看起来就像是要将自家对象弄死一般的凶悍。
安池宫在努力的挣扎,双手双脚重重的敲打着车板,牛车晃动得比刚才经过坑洼路段还严重。
里面发出来了让人不敢深思的声音。
车外,正在步行的火核很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了走在他旁边的同僚的眼睛,树心眨了眨自己的万花筒,说:“你应该知道开万花筒只是聊表敬意罢了对吧?而且你想太多了,不过是家暴罢了。”
车板就那么薄,里面那点子动静在外面都能听得见。所以捂眼睛根本没什么用处。
写轮眼能增加洞察力和动态视力没错,但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可优秀的忍者,靠着耳力就足够了。
树心:区区家暴而已,有什么好防的。
火核没理他,捂着他眼睛的手不肯放下,等树心轻哼着收回万花筒之后,他才松手看向了跟着他们一起来日向零。
说道:“小心使用你的白眼,别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日向零沉默了几秒,说道:“放心吧,今天不是第一天上岗,我都懂的。”
他给安池宫当护卫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用白眼,什么时候打死不能用。虽然觉得火核的提醒很多余,但鉴于对方是副会长的亲信,面上平级实际上比自己高半级,日向零还是摆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火核:“我知道你懂,我只是单纯的想拉人下水罢了。”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在操心,在尴尬,在脚趾抠地。
日向零,往后退了两步,意图避开和火核靠得太近。
之前还听树心队长提醒过火核这人内心有点遗憾,自己倒霉也看不得别人过得好。本来还以为是骗人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本质上就是个这么恶劣的人啊!
这算是什么理由?是霸凌吗?!
火之国,溪镇。
水门等人刚进镇,鸣人和明杏就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查克拉。坐在茶摊上的两名男子起身,二人容貌有几分相似,鸣人欣喜的跑过去。
“火核先生,树心先生!你们等很久了吗?”
树心朝着几人点了点头,没说话,火核道:“还好,过来的路上平顺吗?”
水门:“比想象中的顺利很多,会长和副会长呢?”
他们原本是准备乘坐直接回霜之国的,中途收到了新的指令,是来保护安池宫和泉奈,这一点让水门很是吃惊。
世央里谁不知道这两个人是‘镇宅神兽’,除非必要,让他们两人出门比让猪上树还难。况且这两人本来就有自己的护卫队,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不用特地让他们过来。
他们预想过各种各样什么紧急的情况,甚至做好了一来就直接动手的心理准备。但这个镇子从外面看的时候很普通,进里面后……至少从火核和树心的状态来看应该没什么要紧。
火核:“情报部说这个镇子前段时间来了几个行为可疑的怪人,泉奈大人怀疑和慈弦有关系。”
水门了悟。
他们在僧之国没能找到真正的慈弦,就怀疑对方应该早就多藏到其他地方。因为消息滞后,他们并不知道还发生过大筒木一式的事,所以五人只是面色凝重。
——现在就能理解为什么要中途把他们喊过来了。
水门刚要问更进一步的情况时,突然听到树心说一声:“啊,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他们两个应该和好了吧。”
佐助纳闷:“谁和好了?”
“泉奈大人和安大人。”树心道,“他们似乎迷恋上了家暴的游戏,从出门到现在每天都要来上十几次。”
几人:???
树心:“放心吧,大人物的情趣罢了,最长记录是冷战二十六分钟,每次结束感情就越腻歪。比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们几个还是关心一下那个僧人吧。那个人交给你们,我们这边负责护卫安大人和泉奈大人。”
“所以……”止水不抱希望的说,“特地喊我们中途过来这里,是为了方便安大人和泉奈大人围观怎么剿灭壳吗?”
“总得给旅程上点节目,反正安大人是这么说的。”树心道,“记得到时候打激烈一点,安大人爱看。”
辛苦奔波好些天的五人,脸上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佐助:早知道这样半路上就让鸣人装拉肚子好了。
第179章
火核跟树心带着五人去见两名顶头上司。
这两人就住在镇内最好的旅馆里,双层旅馆都被包下,他们两人的护卫队加起来一共有十人,想进入不仅对实力有要求,对各项生活技能也是有要求的。
所以照顾两人起居的工作落不到外人头上。
也理所当然的,老板和帮工都开开心心的放假了。
一路进入旅馆很正常,上了楼梯也正常,但刚走没几步,安池宫脸上顶着两个巴掌印表情沮丧的走出来,那就是惊悚到连火核都汗毛树立,树心差点被嘴里的糖噎死的程度了。
安池宫眼神阴郁的扫过两人身后的水门等人,视线最后落在了唯一一个结了婚的水门脸上。
安池宫:“你看到了什么?”
水门咽着口水,安池宫继续道:“看到就直说,我讨厌撒谎的人。”
水门这才抖着嗓子道:“我能理解的,玖辛奈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不太好,这也算是每个已婚男人的必经之路吧。”
他干笑着,然后看到安池宫扬起嘴角,拉开闭着的拉门对里面的人说:“我就说这样做能听到八卦吧。不愧是漩涡家的童养夫赘婿,他能活到这么大还一条路走到黑,是真的死心眼了。”
水门:==
不是童养夫吧,他和玖辛奈只是单纯的青梅竹马。不对,这一点不重要,而是你们两个在搞什么。
里面传来了泉奈敷衍至极的声音:“要装就装久一点,你这样提前揭晓答案的话,就听不到更多了吧。”
安池宫嘶了一声:“对哦,我应该约他喝酒把他灌醉,再套出更多糗事才对。”
泉奈:“嗯嗯嗯,没错没错。但他现在知道了,你让止水抹掉他们的记忆,再重来一次吧。”
止水:?!
——写轮眼是能这么用的吗?!
安池宫摇头:“哪有因为这样的事情抹掉别人记忆的。”
止水:没错,真这样做就太离谱了。
得救了啊TAT
安池宫:“还是修改记忆吧,出门一趟别天神没用上,这回就补上,也算是按照计划行事了。”
止水:……
——别天神不是这么用的啊!
哪有将冷却时间以年为单位的能力用在这种怎么都无所谓的地方上面啊!
咔嚓几声,目瞪口呆的七个人集体入镜,走廊尽头的九梨看着拍出来的照片点了点头:“待会就洗出来。”
安池宫用手帕擦掉脸颊画上去的巴掌印,他对九梨的照相技术还是挺有信心的。
火核/树心:……算了,习惯了。
水门五人没有吐槽,因为在看到火核跟树心瞬间佛系的表情后,再多的吐槽也被本能强行的压下去。
但内心里还是有个共同的声音:所谓的家暴不是指这两人互殴,而是迫害世央(家里)的忍者吧?
因为担心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就算是坐在忍兽拉行的车子上也是轮班休息,结果却扯进了麻烦情侣的游戏之中。
但毕竟是顶头上司,五人还是靠着给予的情报赶往镇外某座山上的寺庙。虽然是轻装出动,但五人看起来都不是一般的疲累。
鸣人抱怨着:“为什么这座寺庙建在这么高的地方啊,石梯也这么难爬。”
是的,明明有人为凿出来的梯子,却十分陡峭,有些路段需要手脚并用才能前进。在最上面的明杏说:“你们也可以选择用查克拉啊。”
作为忍者,只要有足够的查克拉再陡峭的山壁对他们来说都是轻轻松松。但在明杏这么说出口之后,得到其他四人齐心的拒绝。
“虽然早点解决掉慈弦也能早点结束任务,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最好还是别太有效率。”直觉动物的漩涡鸣人如此认真的说道。
水门汗颜的说:“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吧。”
佐助:“那水门先生您就带个头,先上去?”
水门老实的闭上嘴巴,还做出一个拉链子的动作。做完这些之后,他突然噗嗤笑出声来:“什么啊,这样根本就不像是在执行什么危险任务,和郊游也没两样了。”
止水:“因为世央很强大给出的底气吧。而且慈弦和壳组织已经算不上是特别威胁到世央的存在了。”
在跟火核他们会合之后,才知道他们出外勤时世央出了什么样的大事,但最后还是无惊无险的度过。
之前壳成员自爆之后,并没有碎得很彻底,拼拼凑凑出来的尸体封印在卷轴中用专门的忍鸟送回世央,借由山中家的秘术已经从那些尸体上提取了不少有关于壳的情报。
慈弦确实是大筒木一式的部下,在壳成员的印象之中,大筒木一式与对方算得上是形影不离,唯一值得在意的大概就是慈弦总是一副很年轻的模样。
但忍界里也有一些保持青春的忍术,所以这点异状并不能作为某种分析慈弦本身更深层情报的依据。
壳成员在组织里的时间一般都不长,他们的死亡率很高,这也就导致不能收集到关于这个组织更深层的情报。
但这个问题在眼下已经变得不是那么要紧。
大筒木一式死得不能再死,而作为他部下的壳又是因为借用他的能力才能够变得那么强大,如今残留下来的那些壳成员已经不足为惧。
虽然也不敢拿大到觉得可以掉以轻心,但心情确实要宽松不少。
止水开玩笑的道:“既然两位大人想看戏,就让他们看吧,说不准看高兴了我们能提前回世央。”
佐助斜眼看他,说:“想得太美了,肯定是被留下来当护卫。”
他说出了让人很在意的事情。
是因为知道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才会想着尽量拖长时间,能晚点就晚点。
那两个人,主要是安池宫,又想享受出游的快乐,又想看热闹不出力,来之前佐助和止水就别提醒过全程要用写轮眼。尤其是止水,年少的他被特允划水,但他被要求尽可能多多的复刻开打后的精彩场面。
甚至还有要求——到时候用幻术播放给安池宫看的时候,画面必须是经过剪辑的。
谁能想到写轮眼放在这个世界里还能够这么用啊!这又不是录像机!
如果只是单纯满足这些要求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家的上司,甲方说什么就是什么,打工仔没资格抱怨。
可想到跟在这两人身后很可能会见到什么场面,就连止水这个忠诚的安粉都已经开始冒汗:“虽然我的理想是加入安大人的护卫队之中,但真的没必要提前知道那么多事情。”
他才十二岁呢,还是个孩子,大人物的打情骂俏不应该让他一个孩子见证!
而且他想破脑子都想不明白家暴游戏到底是什么样的奇葩才能想出来的!就不能来一点普通人能理解的情趣吗?!
五人齐齐的叹气。
鸣人碎碎念着:“佐助,要不我们还是晚点结婚吧,我现在还没准备好。”
虽然十七岁已经能结婚了,可在见识到两位老祖宗腻腻歪歪到满是酸臭味的婚后生活,非但没能让人向往婚姻,感觉还会恐婚。
鸣人恍惚着说:“如果你结婚后变成那种样子的话,那就一点都不帅气了啊。”
佐助:?
他冷笑道:“这句话不应该完整送回给你吗?安祖宗和泉奈祖宗之间,明显泉奈祖宗是被迫配合的吧?搞清楚,你才是金发。”
他坚信自家血脉出来的泉奈肯定是个正经人,为了迁就爱人才色令智昏的配合对方,被迫风评被害。如此,如果真的要结婚,那害怕的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这个吊车尾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啊!
原本听到鸣人提起婚约,而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戳破的水门,脚底还没心虚的打滑就听到佐助呛回去的声音。
他稳住了身形,发现自己有了新的需要担心的事——这两个家伙真的知道什么叫做结婚吗?
他怎么觉得这两个人压根没开窍,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别想开窍的样子。
但想到二人从十二岁开始过的就不是正常人的生活,不是在变强的路上就是在各种奔波的路上,现在这种现象应该算是正式的二度发育吧。
水门:好的,当成晚熟的小屁孩瞬间就心安了。枂芐
上山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直面袭击的心理准备,虽然明显是在拖延时间还中途拌嘴,但五人的精神明显紧绷着。
可让人奇怪的是,直到他们成功爬到山顶上,看到那座寺庙大门后,依旧是没遇到任何的袭击。
在他们眼前的这个庙,殿门敞开,台阶到院子被打扫得很干净,可却没有看到哪怕一个人影。
佐助用手指擦过最近的一个石制栏杆,说:“看起来应该是刚擦洗过不久。”从落尘的程度就可以分辨出来。
这也就证明这个寺庙里肯定是有人的,难道是知道他们要来特地先把寺庙打扫一遍,好待会打起来的时候不用满地尘土乱飞吗?
佐助:那我会觉得这也是个奇葩哦:)
作为一名正经人,他还是想生活中能多一点行为模式正常点的人,这样才不会让他产生什么吐槽的欲望:)
第180章
旅馆里,安池宫趴在地上看书,让人从外面随便买的,他也是随便看,看没几行字就将书本一抛,在地上打滚:“好无聊啊,那边什么情况?怎么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他还以为离得这么近,打起来动静应该会挺大,至少还能看个远程版。结果什么都没有。安静得就像是水门等人没出现过一样。
泉奈无奈的看着他:“下次还是别出来旅行了,你根本不适合。”
安池宫别开头嘟哝着:“这点子问题能够克服的。我只是突然想起小弟他们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带他们出去玩过呢。”说完又把问题抛出去,“泉奈就不想和小弟他们多联络感情吗?我们平日那么忙,总是抽不开时间,若是以为不喜欢他们怎么办?”
泉奈压根没产生过这种顾虑,但为了自己好,他还是说:“那等回去之后再说吧。”
安池宫:“可是要带他们去哪里玩啊?”陷入了新的纠结。
泉奈:……我就不该跟你废话那么多。
他觉得继续这样下去,跟安池宫外出这种事会进入他的黑名单。他叹了口气,放下卷轴之后朝安池宫伸出双手,安池宫这才心满意足的抱住他的腰,脸埋在对方的膝盖上,翘起的双腿一下一下的来回晃荡着。
溪镇本来就不是发达的地方,之前进镇的时候闲逛了几下,更是找不到什么能买的。找不到事情做可太难熬了。
找不到事情做就很麻——
泉奈一把按住他的手,强制的放在地板上。安池宫的另一只手不甘示弱的也探进泉奈的上衣,这次比较克制,只捏肚子。发现硬邦邦的没什么好捏的之后,又去抠他的肚脐眼。
泉奈深吸口气,干脆将人推到,压住他的双手双脚,摘下安池宫坠在发尾的白羽吊饰,给他的肚皮挠痒。
安池宫:……鬼!
他最怕痒了!跟铜墙铁壁全身基本找不出一块软肉的泉奈不一样,安池宫可谓是全身上下都是弱点。以前是不是这样不清楚,但他靠着蛊复活过好多次,每次复活都被顺带做一次全身SPA。
泉奈没几下就让安池宫缴械投降,等树心抱着一只乌鸦推开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样子。
树心眨了眨眼,似乎很疑惑他俩玩闹为什么能搞得整个房间的气氛都跟着不对劲起来,但他是个成熟的暗卫了,也算是成功救下了安池宫一次,便理直气壮的将乌鸦双手递给了泉奈。
泉奈没跟他计较,随手将羽毛一丢,再拉来旁边的毛毯将安池宫包得浑身只露出一个脑袋,又死死的踩住布边不让他挣脱,才从乌鸦的脚上拿下一张纸条。
纸条是止水送来的,上面有禁制,泉奈解开之后就看见上面的内容。扫了一眼,又将之怼到安池宫的眼前。
安池宫的表情不是一般的激动。
“全部都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截胡吗?!”
泉奈继续踩着布边,不让他趁机挣脱:“上面写得很清楚了吧,是内讧。他们出了一个内鬼,设计着将其他壳的成员吸引过去同归于尽了。内鬼应该是我们要找的慈弦,尸体都回收了,到时候让山中家的人看看。不过……”
泉奈看着纸条上的文字,略带兴味的说:“现场遗留了非查克拉的力量,而使用这股力量的是慈弦。你说,他会不会是觉醒了千年前的操纵自然能量的能力。”
“哪里会有那么巧。”安池宫故意怼他。
但心里也是有这份怀疑。
自然能量这种东西还是从那三只大妖的记忆里搜刮出来的,大妖是死透了,但尸体已经被研究过无数遍。
在大筒木一族来到这个星球之前,原本就存在着某种能量,而这种能量是能够被人类利用来修炼。
而那三只大妖原本也是走这条路——就如安池宫之前说的那般,在自封为仙人之前他们确实就是妖怪。
妖怪开了初步的神智,在发现能用于修炼的自然能量几乎被掏空之后,盯上了神树的果实。只是它们平分掉的果实是还没成熟的半成品,当时大筒木辉夜和大筒木一式在内讧,才会让它们三个占了便宜。
可就算是区区的半成品,也是足够了。结合着三只妖怪本来体内的自然能量,转化为了所谓的仙术查克拉,最后便宜了世央。
安池宫不用猜就知道泉奈对这股能量心动了。忍者对于力量是没有抵抗力而言的,尤其是宇智波家的人生来就向往着强大。
虽然目前而言世央并没有太大的敌人,最大的隐患大筒木也已经被消除,可大筒木这个例子,还有安池宫原生世界的那个例子,都足够让世央里那些有点认知能力的人敲响了警钟。
——他们不会永远一帆风顺。
一时间的无敌不代表未来就能永远的平顺。更别说随着安命蛊对血脉的提纯,他们这些人的寿命也会增长,要是满足于现状掉以轻心就疏忽了变强,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被类似的势力再来一次降维打击。
——那样可就太难看了。
反正泉奈是无法接受这个可能性。
他松开了脚,但安池宫反倒是不肯乖乖的从毯子里出来。泉奈也没惯着他,直接把毯子一掀,将人从地上拉起,任由着安池宫如无骨那般的将全身重量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拖着这么个大累赘,泉奈步伐稳健的走向门的位置。
“走吧。”
一声令下,所有的商忍全部出动。
寺庙那边,水门等人排排坐在台阶上,止水手里还拿着一根狗尾巴草甩来甩去,闭着眼睛享受着微风拂面。
其他人和他也没什么区别,鸣人还感慨着:“这风可真是舒服啊。”
水门:“这种程度我用忍术也可以做到,没有我也可以研发出一个新的出来。”
爸爸在很努力的想要讨好自家的儿子。但鸣人看起来并没注意到他的话,而是对佐助说:“我的风遁和你的火遁合力的话,能不能制造出带着高温的这种微风啊。”
水门:QvQ
佐助看了眼大受打击的水门,对鸣人说:“可以是可以,但有什么用?”
鸣人:“这你就不懂了吧,等到冬天了就不用烧炉子了啊,只要用这一招,门窗关紧,就能睡个好觉了。烧炉子总需要有人看着,半夜还要起来添炭火,不太方便。”
明杏沉默了一下,说道:“你们说的是暖气对吧?有没有可能,其实世央也有暖气机这种商品。”
“……啊?”佐助和鸣人看上去很吃惊。
明杏:“宇智波家可是第一家族,就算你们刚来这里没多久,也别表现出这么没见世面的样子好不好。等回去了我给你们送几个。”而且不要仗着查克拉多就想着用忍术解决取暖问题,等温度降了不也要起来补忍术吗?
漩涡家也是财大气粗的,明杏这话说得很有底气。
鸣人:“连暖气机都有,我还以为这个时代应该比我和佐助那边落后。”
止水抬起手说道:“不要自动忽略我和水门先生都跟你们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大家都是穿越的,你在排除谁呢?
明杏看向了水门:“比起这种事,水门先生看起来要枯萎了。鸣人,你赶紧哄哄你爸爸吧。”
“才不要呢。”鸣人有些嫌弃,“爸爸好麻烦,总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而且有时候说的话题也很无聊,起名的水平也很糟糕,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闲,我早就过了需要找爸爸撒娇求抱抱,说‘长大之后要嫁给爸爸’的年纪了。”
水门:!!!
他看起来不只是枯萎,更像是已经要被打击成薄片了。
其他人:……
佐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平静:“是在族学里学的。”
“你们的族学还教这种的吗?!”明杏惊恐不已,想找止水求证。
止水咽口水的说:“没有吧……但鸣人和佐助有一对二的私教,所以可能是私人老师教的?”
鸣人和佐助的课程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除了思想课这类的大课,倒是不用和其他小宇智波一起上学。止水在心里思考着是谁教导的这两人,得到名字后以后要离远一点。
佐助说:“老师说他们是从安祖宗的语录里挑的。”
止水:……哦,那当我刚才没说过吧。
他清了清嗓子的道:“那鸣人的学习悟性挺高的。水门先生,您应该觉得骄傲才对啊。以后不用担心鸣人被欺负了。”
“但是……”水门的眼泪越流越凶,“我感觉只有我一个人被鸣人毒舌了。就像是被当成了试验毒舌的试验品一样。”
他背地里也会给鸣人和佐助开小灶,所以今天并不是第一次被这样毒舌。
“……行了,安祖宗他们应该快到了,我们还是说点轻松的话题吧。”佐助非常果断的转移了话题,并掏出了安池宫这个大伤器。
他道:“本来安祖宗就是想看乐子,但乐子没有了……待会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值得奇怪吧?”
最不适合旅游的人,跑到这种不感兴趣的地方,已经无聊到要迫害商会的忍者了。现在知道好戏没得看……光是用膝盖想想都知道等一下会遭遇什么惨事。
哦不,更惨的是他们甚至都猜不到安池宫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迫害他们!
其他人:……
水门按着胸口,白惨惨的脸露出一丝微笑:“突然就被说服了。”心情不是那么难受了。
【你现在阅读的是 向往小说网 www.xw0.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