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最后的表演也太假了,哪有找了那么久没找到,突然就发现钱没丢的。
大家转头心里都在嘀咕那家子谁是贼。
陈正和看起来不太可能,王沐不太像能够镇住陈正和的,那偷钱的不是陈佑就是陈菲菲了。
就是不确定,两个都被怀疑了,听自家小孩说,陈佑昨天可大方了呢,一看就是突然获得一大笔钱的样子,花起来不心疼。
说这话的是王桂芹,咬死了是陈佑的问题,她心里还在记恨王沐冤枉刘磊偷东西的事呢。
另一边觉得陈菲菲有问题的,主要是宋海月,你说这人早不来晚不来,她一来就丢东西了,那肯定是陈菲菲有问题了。
其实夏苏知也觉得陈菲菲的可能性比较大,主要是就陈佑那几乎藏不住话,啥都要显摆一下的性子,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就是不知道王沐到底丢了什么这么着急了,能够把邻居得罪大半。
夏苏知撑着下巴思考了半晌,没想出个什么结果来,干脆放弃。
傍晚王桂芹特意瞄着外面,一看到陈正和回来,立刻把人叫住。
“陈正和啊,你别老是忙着不顾家里啊,你看家里出事了你都不管。”王桂芹。
“怎么了,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啊?”陈正和有些懵,他媳妇儿子在家能出什么事?
“妈,你跟人说啥呢。”刘锐感觉不好,想把人拉回来。
“你别管,我这是好心提醒他呢。”王桂芹甩开大女儿,直冲着陈正和去:“你家钱丢了你不知道啊,五十多块钱呢,最后找了公安查出来没别人进过你家屋子。”
“人家说了,这钱啊,不是陈菲菲偷的就是陈佑偷的,本来还准备再查呢,你媳妇就说钱没丢。这丢不丢的我们能不知道啊,是替你家那两个遮掩吧。”
“不是我说你,也不能尽顾着自己忙,这不管是妹妹还是儿子,都得好好的管管了,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为了他们好可不能放松了。”
陈正和还没说什么,王桂芹劈头盖脸的一顿把他给说蒙了,等理解了里面的意思后,脸不受控的扭曲了一下。
“这可能是误会。”陈正和解释道。
“哪那么多误会,你媳妇斩钉截铁的说丢了钱,还要搜别人家东西呢。”王桂芹说完,边摇头边往回走。
留下陈正和在原地,眉头皱得死紧,往回走的路上,就发现遇到的邻居面色都有些奇怪,心直往下坠。
回家后把门一关,问王沐怎么回事。
夏苏知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细细碎碎又听不太清,看起来应该是吵架了,夏苏知嘴角向下,不太开心的转过头。
另一边的陈正和怎么都不信是陈菲菲做的,王沐在没得到好脸色之后也不敢提了,但东西少了是事实。
王沐想了想,准备等陈菲菲下次过来她私底下悄悄问问。
……
夏苏知回去后,把自己存的钱拿出来数了一遍,一共有350了,一开始的237以及这几个月没用到的补贴加起来就有这么多了。
“感觉真的好快哦。”夏苏知心下感叹了一声,数出来六十块钱放在外面。
她早就想买一个能够看时间的钟表了,没有准确的时间总感觉有些不太方便。大几百的手表她就不用想了,但后面看到百货商店的挂钟时,她觉得买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因为王沐闹的那事,夏苏知又等了好几天,这才拿着准备好的钱去百货商店。
夏苏知根本没看那些手表,需要手表票不说,她还戴不上去。但这边还有另一种放在家里的座钟或者挂钟。
最便宜的挂钟只要55块,比手表便宜好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它不要票!
夏苏知在到了之后,直奔早就看中的挂钟而去。这是一个最简单的圆形挂钟,夏苏知请售货员帮她拿下来,付了钱后借着百货大楼的时间,调整好指针位置,然后再用布袋子套起来抱着往回走。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意外,夏苏知回家后,把挂钟放在桌上,审视了一下屋里,最后果断决定把它放在自己的小卧室里。
就在正对着床头的墙上,夏苏知拖了一个椅子过来,拿着钉子和石头踩着椅子爬上去,一点点的给墙里钉钉子。
确定钉子稳固后,夏苏知去把挂钟拿起来,往墙上挂好,跳下椅子站远一点看。
刚好,早上起来一睁眼就能以最佳视角看到时间。
夏苏知算了算,平时八点上课的话,预留上路上的十几分钟,做饭吃饭以及提前到的十几分钟,以后可以七点再起床了。
这之后夏苏知又把织毛衣捡了起来,几乎每天不离手,总算是把这件毛衣给完成,是用的最基础的平针,但等做完,她看着怎么看怎么好看。
夏苏知试了一下,确定可以穿后便把毛衣给洗了放起来。
就像马秀说的一样,这边并不太冷,虽然已经到了十一月,但基本穿个长袖和外套就能够过了。
而在这期间,夏苏知也稍微留心了一下,原本两三天都撑不过的陈菲菲,一直过了一个多月都没再来。
夏苏知没给对方多少心神,很快收回了注意力。
她毛衣织完后线剩下的不多,估计就将将做个手套,但想想织手套的难易度,夏苏知果断的把剩下的毛钱都收了起来。
但这个月她有再分到一斤一两的毛线票,被夏苏知放了起来,至少短时间内夏苏知是不想看到毛衣针这种东西了。
太累,还有点枯燥,等她缓过来再做点其他的。
不过毛衣总算做完,最近都没有什么要忙的,还是去找点好玩放松一下吧,夏苏知出门,看到吴西兄弟两,叫上他们去废品站找宝贝去。
珍宝古籍之类的夏苏知不敢想,能找到一些好玩的就很快乐了。如果小孩子手上能有那么一两毛钱,在废品站就能找到很好玩的了。
这次过去,夏苏知一眼就看到两个破得补都补不起来的自行车轮胎,瘪瘪的扔在那里,夏苏知把轮胎内胎拆了下来,以五分钱的价格把它们买了下来。
有了这两个内胎,夏苏知对其他东西也没兴趣了,等吴西他们找到自己想要的,一起提溜着东西往回走。
“这东西用来做什么?”吴西戳了戳这破轮胎,感觉啥用都没有。
“是不是可以做弹弓?”吴北问。
“咦?”夏苏知抬头:“我没想到弹弓,而且我也不会做啊。”
她就是看到的时候想起来,似乎这种内胎剪成细细的长条可以用来跳皮筋,两个人撑着其他人跳那种。
“我也不会。”吴西摇头。
不过没关系,带回去可以慢慢的弄,夏苏知提着内胎回到家,赶紧去找剪刀,准备剪皮筋。
弹弓随便剪一块下来就行,但皮筋不能,剪的时候手要稳,最好没有一点毛边,不然撑开就很容易断开。
夏苏知正拿着找到的剪刀磨刀霍霍,邮局的投递员上门了。
“来了。”夏苏知举着剪刀就往门口跑。
“又是信啊?”夏苏知有些好奇的接过信,看了下地址,跟上次寄汇款单的是一个地址,但收信人从夏国信改成了夏苏知。
当时那个汇款单让夏苏知挺迷糊的,这下子总算能够知道原因了吧。怀着这样的念头,夏苏知拆开了信,打开看了眼,立刻关上。
“谁的信啊?”吴西问了一声。
“……我奶奶寄的。”夏苏知心情复杂……里面的汇款单还在啊!
“谁手比较稳,帮我剪一下皮筋?”夏苏知问,她现在好想看里面的内容,没有那个耐心来剪轮胎了。
“我!”吴西立刻举手。
“拿你家去弄,别剪坏了啊。”夏苏知把剪刀给了他,看他们拿着橡内胎去了对门,夏苏知立刻回了小卧室,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往床上倒。
里面除了这张两百的汇款单外,还有一张五块钱的纸笔。
夏苏知把这两个放一边,拿过信纸看了起来。
寄信的人是石鹏,是夏国信以前退伍的战友,随信附送的汇款单是当时他以前写了欠条,借了夏国信的两百块钱。
现在总算是攒够了还回来的,而后面随信过来的那五块是石鹏给夏苏知的。
所以,这算是天降横财还是什么?
夏苏知歪了歪头,拿着汇款单寻思着什么时候拿了夏国信去世的证明去取钱。
“咦?”夏苏知发现一点问题。
石鹏借钱是写了欠条的,钱还了的话,欠条得给人还回去的,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份欠条在哪里?
夏苏知想了想,转头去了爸妈的卧室,把书桌上自己的东西清空放回书包里去,然后转头把放柜子里的那一大堆纸给搬了下来,放在桌上慢慢的找。
报纸之类扫过一眼就被放在一边,以及各种纸片,夏苏知也没放过,仔仔细细的寻找,结果没有找到一张纸上写着欠条。
只剩下两个笔记本了,夏苏知拿起来打开,一眼就看到上面写的欠条,但名字却不是石鹏。
夏苏知沉默了一下,快速的翻过纸张,然后发现这笔记本上居然有三分之一都是欠条,多的上百,少的五块十块都有。
所以他们是把钱都给借出去了吗,真……挺能啊。
夏苏知小小的叹了口气,再重新回头翻找石鹏的欠条,这上面的名字除了夏国信和苏英才外,她基本都不认识。
说基本是因为,除了爸妈和石鹏外,里面还有陈正和的名字。
夏苏知捋过一遍,只陈正和的差不多就有十几张欠条,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大概五六百的样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晚上零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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